「等等,」池程余直起了身子,脫離了戰場,臉上還帶著不知道是誰挖的紅痕,「我師兄呢?」
一句話就讓這場荒謬膠著的戰爭停了下來。
一群人看了看地上的空地,逐漸驚恐起來:「師兄去哪了?!」
好在危樓能感應到自己的心尖血,一轉頭,就看見沈扶玉仰著頭奶聲奶氣地給草烏撒嬌。
危樓:「?!」
真是小看那個病秧子了!
清霄派的人也發現了,池程余大喊:「草烏!你還我師兄!」
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跑過來,地面都有些抖,沈扶玉站的輪椅扶手本來就很窄,他身子一歪,一臉懵地就掉了下去。
「師兄!」溫渢予一驚,撲過去接住了它。
溫渢予仰面倒在地上,沈扶玉在他胸前摔成了一張貓餅,他搖頭晃腦地站起來。
沈扶玉:「……」
這是在幹什麼?一個兩個瘋了不成?
他來了氣,雖變作貓,但氣勢不減,一躍而下,站在地上,眯著眼盯著清霄派眾人。
一些獨屬於大師兄的壓制感傳來,原本還吵鬧的人當即噤若寒蟬,一個個站得筆直,低著頭,老老實實挨一隻還沒腳大的小貓訓。
「咪!」
如此急躁,成何體統!
沈扶玉語氣嚴肅,清霄派個個垂頭喪氣,唯獨危樓一臉心神蕩漾。
聽不懂,但是好可愛,就是在給本相撒嬌。
沈扶玉:「……」
過了一會兒,危樓看著自己被抓出一道血痕的手,小聲道:「變成貓之後脾氣怎麼這麼嬌……不挖別人只挖本相,果然還是本相特殊。」
沈扶玉眯了眯眼,正想再給他一爪子,卻聽一旁傳來了一道男聲:「沈仙君。」
沈扶玉下意識看去,是孔雀,他跳到危樓的肩膀上,回應道:「咪。」
孔雀方才一直在跟青鸞專心解綁鳳凰以及其餘四大護法,實在無暇顧及沈扶玉這邊,眼下有些懵:「請問,沈仙君在何處?」
沈扶玉:「……咪。」沈仙君在這裡!
「這個……」清霄派人一時不知該如何給他解釋。
沈扶玉又跳到了沈千水的肩膀上,抬起前爪,撥了撥她的頭髮,示意她把自己變回來。
沈千水猶豫道:「可是哥哥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