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一邊不停地化解著妖獸群的攻擊,一邊冷靜地思索著,妖獸勝在數量多,但是他的靈力不足以將他們全部震開,危樓應該也不行……靈力和魔氣……
沈扶玉一頓,頃刻間有了主意,眼見著妖獸新一波的纏鬥又攻了上來,沈扶玉大喊了一聲:「危樓。」
沈扶玉橫劍於胸前,原地轉了個身,他速度快,衣袍在空中翻成了一朵雪白色的花,身後的長髮也隨著身子盡數轉到了右肩前,清月劍直指危樓而去。
危樓笑了一聲,只消沈扶玉喊他一聲,他便懂了。他提劍趕上,雪白與漆黑的劍尖相觸的一瞬間,靈力與魔氣產生了巨大的波動,方圓十里皆被其盪開的法力震開,妖獸全數不受控制地朝後飛去,樹木房屋坍塌了一片。
沈扶玉於上方,他低著頭,同危樓四目相對,手背上的銀鏈隨風不停晃動著。這一刻,周遭的一切都是安靜的,天地間似乎都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危樓眼裡的愛意與深情盡數可見,沈扶玉心臟沒由來地跳快了一下,他被危樓這般注視著,竟覺對方似乎已經愛了自己好多好多年。
沈扶玉滾了滾喉結,回過神,落到危樓身邊,握住了他的胳膊:「走。」
危樓應了一聲,反握住他的手。
他們一路朝前奔去,居然真的在重圍中殺出來一條路。
衝出包圍的一瞬間,鳳凰化為原型,將他們盡數叼在背上,一路朝神鳥秘境飛去。
沈扶玉收回劍,在危樓懷裡急促喘息著,他的靈丹比昨天還疼,似乎真的要裂開那般。危樓握住他的手,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不知道是在安撫沈扶玉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沈扶玉反將危樓的手攥得更緊,他咬著牙,豆大的汗水一顆一顆滴下來。
「扶好他。」雪煙看了眼危樓,一掌抵在沈扶玉掌心上,給他輸送靈力。
「師兄!」
其餘的人也紛紛趕來,給沈扶玉輸送靈力。
靈丹處的疼痛漸漸平息,沈扶玉靠在危樓懷裡,他今日連嘴唇也變得毫無血色了,暴露在外面的皮膚異常蒼白,像是在冰冷的月光中浸透了很久一般,睫毛垂下來的陰影異常明顯。
他喘氣時胸膛的起伏都變得很小,像是一朵開過一瞬後正在慢慢閉合的曇花。
輸了一會兒靈力,沈扶玉才恢復了一點氣力,他的聲音很細很輕:「好了,把靈力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