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應了一聲,旋即準備好了動作,幾乎是同一時間,七個人一併動起了手。
沈扶玉掌心相對,中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月白色法陣,這法針轉動著,越來越大,沈扶玉靈丹微疼,他咬了咬舌尖,那法陣大過沈扶玉後便徑直飛向了臨鳳山山頂。
「斗轉星移!」
十四道聲音隔著虛空重疊在一起,臨鳳山上的法陣震動了一下,白光一閃,法陣里開始落下巨大的水流。
這個法陣過大,沈扶玉徒手實在難以支撐,他畫成片刻後便召來清月劍,他轉了下手,雙手手心朝外,抵在清月劍橫著的劍體上。
好景不長,沈扶玉支撐了沒多久,靈丹又開始發出滾燙的痛感,他額頭上的冷汗一點一點地匯集流下來,咬牙支撐著。
若只是尋常山火,這麼大的水流也該澆滅了,奈何這是對方專門布置的陣法,這便不是尋常的山火,而是一場鬥法。對方估計也有不少人,火勢和水勢隱約對持住了。
危樓的狀態也不好,他本身就是個魔族,對修真界的陣法就不太精通,更何況他還是個下等魔族,耗出的魔力更是成倍翻漲。
魔氣掀動他的髮絲,紅繩綁著的地方一晃一晃地,危樓召了劍來,強行提了一下魔氣。
他這裡是陣眼,說什麼也得守死這裡,沈扶玉咬了咬牙,不顧靈丹的灼燙感,強行輸著靈力。
他眼前發黑,嘴角緩緩溢出了鮮紅的血液。
不止他,其他人也不是很好,池程餘一直覺得自己的天賦雖然沒有強得如大師兄那般驚天動地,但怎麼著也得算是個百里挑一的天才,他還是第一次有這般靈力乾涸被反噬的感覺,靈丹傳來細微的痛苦,池程余想到草烏那個死人就在下面坐著一點力都不用出,更煩了。
倏地,他的肩上搭上來一隻帶有草藥味的手,不停地給他輸著靈力,草烏終於慢吞吞地回過神來了:「六師弟,我來助你……」
雪煙立於半空中,手指不停地撥弄著古箏的弦,她額頭的冷汗落到琴上便被震開,她咬了咬牙,恨不得再長出來十二隻手一併演奏。
溫渢予的捲軸在空中快翻飛成了帷帳,他一刻也不敢停,他主修算卜,靈力算是所有師兄弟中最差的,大師兄便給他分了一個最輕鬆的山,若是這樣也撐不下來…
溫渢予閉了閉目,壓下靈丹泛起的痛苦,繼續傳送著靈力。
祝君安和沈千水的狀態差不多,她倆一個是工藝修一個是御獸靈師,靈力輸出久了,難免覺得吃力。
唯有雲錦書狀態還算遊刃有餘,但他神情沉沉,一點也不敢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