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咬了咬嘴唇,輕聲道:「謝謝。」
危樓身體一僵,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沈扶玉越害羞手指收得越緊,分明只是一句道謝,怎麼變得這般奇怪!
「沈扶玉……」危樓笑了一聲,「本尊才發現你如此可愛。」
沈扶玉被他說得羞死了,當即就想鑽到地下去。
危樓見好就收,他本想再逗沈扶玉兩句,只是從沈扶玉攥他衣服的程度來看,他再多少多說幾句,免不了得挨打,他已經不是皮糙肉厚的魔尊了,沈扶玉一招下去他當即可以去奈何橋來碗孟婆湯。
危樓低頭看了眼,發現沈扶玉不知何時從側臉貼著他變成了低著頭的模樣,額頭抵在他胸前,露在外面的臉頰和耳朵都緋紅滾燙,確實羞極了。
「仙君,」危樓心都軟了一層,他手指動了動,「本尊魔力恢復不了了,不能保護你,你以後不要老是這麼不顧一切了好不好?」
沈扶玉抬了抬臉,終於和危樓對視了,他輕輕搖了搖頭,只道:「旁人若有需要,我必定——」
他沒說完的話被嘴唇上突然按上來的指腹堵住了,他錯愕地看著危樓。
「你就當,本尊求你,行不行?」危樓按著他的嘴唇,眼裡浮現出幾分祈求的神色。
沈扶玉一時怔住,忘記回答他。
危樓便又開口:「沈扶玉,本尊求求你,行不行?」
半晌,沈扶玉不自在地撤走了目光,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亂世下山,盛世修行。
他自幼學的就是敢為天下先,臨陣脫逃以求自保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本尊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危樓輕嘖了一聲,摸他髮絲的手下滑,捧住了他的臉,「那本尊在你面前可不可以自稱本尊?」
沈扶玉臉上的溫度剛下去一些,叫他一碰又升了起來,他偏了偏頭,躲開危樓的手:「你想怎麼自稱就怎麼自稱。」都自稱了,他還能拒絕不成?
危樓眼睛一轉,笑了一聲,語氣玩味:「嗯?本尊想怎麼自稱就怎麼自稱?」
沈扶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本尊自稱『為夫』?」危樓美滋滋地開口。
沈扶玉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