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他們是最後抵達仙船的,他落下來的時候池程余、雪煙三人正蹲在仙船旁邊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們旁邊站著草烏。
聽見聲音,池程余欣喜若狂地回過頭,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他扯著嗓子大喊道:「大師兄!大師兄回來啦!」
沈扶玉從鳳凰身上落下,危樓緊隨其後,他一刻都不想同鳳凰待在一起。
聽見池程余的呼聲,溫渢予是第一個從屋裡跑出來的,他跑得極快,近乎是瞬間就來到了沈扶玉的身邊:「師兄!」
沈扶玉笑了笑,摸了一下他的頭:「渢予。」
「你!」池程余晚了一步,氣得眼睛都睜大了不少,他擠開溫渢予,抱緊了沈扶玉的腰,「這明明是我的大師兄!」
危樓:「?」
他輕嘖了一聲,把沈扶玉往自己這邊拽了拽:「這明明是我的仙君,你們一個兩個幹什麼呢?」
他話音剛落,就覺得身邊溫度急升。危樓、池程余、溫渢予三人忙朝三個方面躲開,才避免了被火燒。
鳳凰化作了一名紅衣金眸的青年,他不滿地皺著眉,語氣十分不爽:「這是我弟弟,你們三個臉都不要了?」
危樓和池程余齊齊發出一聲嗤音,溫渢予一語不發,想再次回去抓沈扶玉的袖子。
「哥!」沈千水驚喜地跑出來,「你好啦?」
沈扶玉對她笑了笑,道:「是。」
沈千水出來後四周明顯安靜了一瞬,池程余、溫渢予和鳳凰想接近沈扶玉又有幾分遲疑,倒是危樓一點也不怕,直接走過去攬住了沈扶玉的腰,頗為囂張地給那邊三人遞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沈扶玉抬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用力。
危樓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扭曲起來:「疼疼疼,仙君!」
沈扶玉甩開他的手,道:「再動手動腳就給你折斷。」
危樓一邊捂著手一邊小聲道:「真兇。」
定是沈千水那倒霉運氣的錯,他的心尖兒素來溫柔,才不會這麼凶呢。
沈扶玉沒理他,看向一旁的雪煙,好奇地問道:「你們方才同草烏在做什麼?」
雪煙噎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程余捉了一隻蝸牛,跟我打賭蝸牛和三師兄誰跑得快……」
沈扶玉:「……」
怪不得草烏站著,他倆蹲著呢。
沈千水探了探腦袋,也被勾起了興趣:「那誰贏了?」
「蝸牛吧。」危樓方才翻身出船的方向正好是他們草烏所在的那邊,草烏旁邊的地上確實有一隻蝸牛,危樓仔細打量了一番,又補充道:「如果是你們用硃砂畫出的這道線的話,蝸牛已經過來了,這藥罐子還沒動呢。」
池程餘一下子歡呼跳躍,他得意洋洋地跑到雪煙身邊:「我說了吧!快拿靈石!」
雪煙柳眉一豎,漂亮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色彩,她翻身而下,也落到了草烏的身邊:「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