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樓的主人早就投胎去了,青樓本身又沒有生出靈,自然不能提取回憶。
危樓:「……」
他雖沒說話,但眼裡的無語已經勝過千言萬語。罷了,他們人類素來如此麻煩的。
抱怨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徒惹沈扶玉心煩厭惡罷了,危樓從出生就好戰,論打鬥他可以滔滔不絕說出三天三夜,這種情況他也就能還原個事物了,只能靠沈扶玉來了。
他乾脆直接聽沈扶玉的:「那怎麼辦?你附身?」
「附身也要有具體的怨鬼才行,」沈扶玉搖了搖頭,從嘴裡吐出來另一個解決辦法,「走馬觀燈。」
他一頓,意識到了另一件事情,眯了眯眼:「你怎麼走知道槐樹和阿戶的事情,你當時一直跟著我?」
危樓坦坦蕩蕩地點了頭:「對啊,本尊不跟著你怎麼把月精石送給你。」
沈扶玉冥冥中察覺出來一絲不對的地方,他尚未來得及細細思索,危樓便笑盈盈地攬住了他,長臂把他整個肩膀都繞住,掌心貼在了沈扶玉的發頂,危樓調笑道:「仙君是在回味我們初見的日子嗎?」
沈扶玉原本只覺得他這個姿勢過於親密,眼下卻有了另一種猜測,人體有三團火,頭頂雙肩各一團,這三團火保護著人的魂魄與元氣,危樓的姿勢,像是在保護他的這三團火。
真奇怪。
沈扶玉抬眸看了看危樓,從他懷裡出來,並沒有進一步詢問,這只是他的猜測,興許也是他多想,危樓只是喜歡這般親昵的動作罷了。問出來倒顯得曖昧不已。
「胡言亂語。」末了,沈扶玉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個字。
危樓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看了他一眼,悶聲笑了一下:「走馬觀燈是什麼?」
「一個根據鬼域規則改變的法陣,」沈扶玉一邊拿著布陣的東西一邊道,「布陣者會進入場景中找尋怨鬼所執念的東西,相當於走馬觀燈一番。一般用於這種沒法附身或者提取記憶的場景里。缺點是,不能被場景中的人發現自己是外來者,否則會有大麻煩。」
危樓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布置靈石:「就是我們要混進去唄。那個大麻煩是什麼?」
沈扶玉把最後一塊靈石放下,看向危樓:「走馬觀燈是根據鬼界的規律製造出來的一個陣法。傳聞進入鬼界者,身上靈力盡失,化作普通人。若想出去,只能找出所處厲鬼鬼界的執念,或者厲鬼自願放出去。」
「進入走馬觀燈之後,倘若被認出來是外來者,輕者被厲鬼所傷,重者永遠無法出去。同樣地,若是在一個時辰內無法找到這個怨鬼,我們也會永遠被困在這個陣法里。」
危樓:「……」
這個陣法,真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