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從未刻意留意過這東西,戴久了之後更沒有存在感,無法判斷危樓之前說喜歡他的時候這心尖血是否也會變得滾燙。
沈扶玉後退了一步,有些無法直視危樓的眼睛,他含糊道:「胡說什麼?」
誰料危樓竟早就預料到了他的話語,同他一齊開口:「胡說什麼?」
沈扶玉:「?」
他忍無可忍地提高了些聲音:「危樓!」
奈何這一聲也讓危樓預料了去,他不緊不慢地跟著沈扶玉一起張嘴:「危樓!」
沈扶玉甩手就要離開,危樓趴在船沿,美滋滋地開口:「甩袖,轉身,又回來,瞪我,罵我。」
每一個動作都被危樓預料到的沈扶玉:「……」
他又羞又氣,身體忍不住發著抖:「不知廉恥、胡說八道!」
「不知廉恥、胡說八道!」危樓得意洋洋地把最後兩個詞說了出來。
沈扶玉一甩袖:「你!」
危樓面露無辜,用食指指向自己:「本尊?」
沈扶玉愈發覺得他不可理喻,扭身快步走回了屋裡。危樓忙跑過去跟上了他,嘴裡一聲一聲地喊著:「仙君、仙君,哎呀我的好仙君,心尖兒,別不理人,嗯?」
「混帳。」沈扶玉氣得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把。
危樓往旁邊退了幾步,又笑盈盈地走了上來:「好嘛,下次不逗你了。別生本尊的氣啦?本尊下去給你買紅豆糕吃。」
沈扶玉靜靜地看了他一眼,驀地扯出一個笑容:「你自己下去吧。」
旋即回了自己的屋子,極快地關上了門。
「哎……」危樓張開嘴,話還沒說,就被他關在了外面,「別呀。」
沈扶玉關上門後便冷靜了下來,他走到桌旁,倒了杯茶喝,冷水入喉的一瞬間,他垂了垂眸,茶水蕩漾,隱約映出他的面容,他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紅暈,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沈扶玉自詡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以往出任務或是與旁人切磋比試的時候,無論對方說什麼他的情緒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波動,怎麼危樓說幾句他就如此……
沈扶玉下意識攥了攥茶杯,自己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按著桌子,緩緩坐了下來,方才拿出通訊玉石,同知塵道人取得了聯繫。
對面很快映出五位師尊的身影,沈扶玉畢恭畢敬地給他們打過招呼:「弟子沈扶玉,見過各位師尊。」
知塵坐在中間,笑著摸了摸鬍子:「扶玉呀,怎麼這會兒同我們聯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