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樓一笑。
他倆沈扶玉對面的鳳凰開了口:「你倆徹夜未歸,是在一起?」
說的話極不流暢,像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
沈扶玉想起被危樓抱了一晚的事情,對上鳳凰的眼睛,莫名有些心虛,他應了一聲,含糊道:「我喝醉了,就沒回來。」
醉酒!徹夜未歸!還是和那個心思不純的低等魔族在一起!
鳳凰磨了磨後槽牙,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硬生生道:「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沈扶玉輕咳一聲,被他哥訓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醉了嘛。」
危樓當即便不樂意了,他看向鳳凰,斥道:「你凶他做什麼?」
鳳凰:「?」
鳳凰憋了一晚上的火終於爆發了,頭上火星子直冒,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危樓:「孤同他講話,有你什麼事?孤是他的親人。」
論語言功夫危樓還沒怕過誰,他扯了扯嘴角:「親人又如何?本相可不會拋棄他兩次。」
鳳凰心最疼的地方被戳中了,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沈扶玉喝茶間便聽見他倆又吵了起來,忙把嘴裡的茶水咽下,茶杯還未放到桌子上,那桌子便憑空飛了出去,砸在船壁上,碎裂開來,桌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沈扶玉:「……?」
船中妖力與魔力大盛,交戰間捲起狂風陣陣,烈火高漲,又被魔氣硬生生壓了下去。
「區區低等魔族也敢肖想沈扶玉,孤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空占兄長之名卻做盡背叛拋棄之事,本相看你也是個自私自利的妖獸罷了。」
他倆邊打邊罵,整個船體都微微搖晃起來,沈扶玉大驚失色,忙站起來:「你倆別打了!」
他倆積怨已深,一時也沒聽見沈扶玉的話,打得昏天暗地。
「怎麼了!怎麼了!」
這動靜太大,引得其他人紛紛跑了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景。
「大師兄……」溫渢予率先反應過來,怕波及到沈扶玉,忙跑到了沈扶玉的身邊,要撐開結界保護他。
池程餘一見,也不樂意了,也跑到了沈扶玉的旁邊:「大師兄!我保護你!」
溫渢予那廢物能頂什麼事?
「師兄有我就夠了!」溫渢予拉住沈扶玉的一條胳膊,往自己身邊扯了扯。
池程余也怒了,拉著沈扶玉的另一條胳膊往自己身邊扯:「這是我大師兄!要保護也是我保護!」
溫渢予提高了音量,強調道:「是我先認識大師兄的!我的名字就是大師兄取的!」
池程餘聲音比他還大:「我的名字也是大師兄取的啊!是我先成為大師兄的師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