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發現自己兩旁坐的正是危樓和鳳凰,這兩人的臉色一個賽一個的臭,尤其是危樓,沈扶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這表情,怎麼好似捉到妻子偷情的丈夫一般難看?又委屈又難受又不可置信又怒氣沖沖的……
沈扶玉一愣,跟危樓相處得久了,他竟然能分析危樓的表情了。
危樓感受到他看自己,嘴角忍不住上揚,想到姜應的事情,他的嘴角又癟了下來,醋溜溜道:「看本相做甚,本相還以為你會看姜應呢。」
他話音剛落,姜應便推門而入。
沈扶玉尚未開口,眼前就覆上來一個掌心。
方才還吃味叫他去看姜應的危樓咬牙切齒地在他耳邊道:「不許看他!」
沈扶玉:「……」
他無語地拍了拍危樓的手:「放開我。」
危樓:「……」
須臾,沈扶玉的眼前恢復了一片光明,危樓趴在桌子上,看起來都要氣得嘴歪眼斜了。
沈扶玉:「?」
姜應從盆里拿出來一個什麼,道:「這就是八師弟。」
池程余看了一眼,著實被驚嚇到了:「王八?!」
只見姜應的手心中趴了一隻老實敦厚的烏龜,這烏龜已經快長得比他掌心都大了,堅實的殼上有一道劍痕。
「是,」姜應道,「它叫疾風。」
池程余:「……」
其他人:「……」
為什麼要給烏龜起這個名字,好像在羞辱龜。
「可是什麼神獸?」雪煙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不是,」姜應搖了搖頭,「就是普通的烏龜,不過因為啃了點清霄派山上的一點靈果,壽命長一些。」
屋裡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一群人對著那隻烏龜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這個同門該不該認。恰好這會兒小二開始上菜,這個問題就胡亂翻篇了。
「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姜應笑笑,「就隨便做了些。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同門見諒。」
他客客氣氣的,惹得一眾人都不好意思,擺手說沒事。
鳳凰和危樓齊齊發出一聲冷哼。
氣氛還是奇怪,交談後就再也沒有人說話,他們分明是同門,這會兒卻都低頭吃飯,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當成鵪鶉縮起來。
姜應坐在沈扶玉的對面,沈扶玉抬頭間時不時就會同他對視,沈扶玉覺得尷尬,只好不再抬頭,只吃麵前的菜,他心裡藏著事,什麼味道也沒吃出來。
池程余實在受不了這個氣氛了,他這輩子還沒吃過這麼憋得難受的一頓飯,正好他面前轉來一碗八寶飯,他看了眼,主動開口打破了這股尷尬:「這八寶飯都沒有花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