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厲害得很嘛,」知塵道人開口,「偷跑下山,一個忘帶腰牌,一個包庇。」
他倆老老實實低著頭挨訓挨了一上午,最終一起被罰打掃山階一個月。
一個人挨罰是恥辱,兩個人挨罰是放假。
沈扶玉一開始還覺得被罰很難受,被姜應拉著在山階玩了幾天後就寬心了。
他倆一開始猜拳跳樓梯,比誰先跳到最上面,後來又樂此不疲地踩對方的影子。
踩著踩著,姜應就新奇道:「你說,師尊到底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他倆配合得那般好!
沈扶玉拿著掃帚想了想,他其實也不知道,只道:「師尊修為那般高深,能看出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應拿著掃帚,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手心,那雙好似狐狸般精明的眼睛透出一股若有所思之感。
沈扶玉掃了十幾階台階後才發現姜應還在原地思考著什麼,他喊道:「姜應!」
姜應被他一嗓子喊回了神,眼睛一亮,三步一台階地跑了上去:「沈扶玉!沈扶玉!」
沈扶玉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有鬼點子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動,等姜應過來。
姜應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語氣快樂:「我覺得師尊並不是怪罪於我們,不然他肯定把我們分開罰了!我們再試試!」
沈扶玉眨了眨眼:「試什麼?」
「就是那一招啊!」姜應眼睛亮亮的。
沈扶玉回過味來了,是姜應藏在他身後的那招。
他看了姜應一眼,答應了,主動轉過身,朝前面走去。
還是像之前一樣,沈扶玉走著走著就感受不到身後姜應的氣息了,他身體一僵。
「沈扶玉,」姜應開了口,「就是這兒暴露的。」
沈扶玉感受不到姜應氣息的那一瞬間身體很明顯頓了一下,走路也有些不自然。
沈扶玉也意識到了,他懊惱地開口:「都怪我。」
「不怪你,」姜應從他身後跳出來,同他肩並肩走著,「我們再試試。」
一連一個月,他倆都是一邊掃山梯一邊練習這招,但結果相當不盡人意。這招理論上確實可行,但對沈扶玉和姜應的要求太高了。
姜應必須精準預測沈扶玉下一步會落腳在哪裡,他的下一個動作是什麼,動作幅度會有多大,沈扶玉必須要完全把後背交給姜應,將自己的全部弱點暴露在姜應的面前。
對于敏感的劍修來講,實在太難了。
他倆苦練一個月無果,不是沈扶玉錯就是姜應錯,回去上老頭課的時候都產生了幾分懷念之情。
老頭在上面講魔族的靈物,沈扶玉強忍困意認真聽著,倏地,他的手心多了一塊香甜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