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一頭霧水:「什麼?」
危樓似乎是真的有些不清醒了,仔細道:「你跟姜應親親密密破鏡重圓,本尊一句怨言都沒有說。」
沈扶玉:「……?」什麼親親密密,什麼破鏡重圓,這是在說什麼?
危樓自顧自地說:「仙君,你不要喜歡他們好不好?」
沈扶玉還沒開口,危樓又說話了:「喜歡……一點點也可以。只要最喜歡本尊,本尊也不是不能接受。」
沈扶玉:「?」
他啼笑皆非:「你胡亂說什麼呢?先把我放開。」
危樓不情不願地鬆開了他,他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沈扶玉倒是一愣。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危樓露出這般眼神過,那雙灰撲撲的眼裡充滿了忐忑不安、焦躁至極、苦楚心酸。
「你……」沈扶玉有些驚訝。
危樓的聲音不知是喝酒喝得,還是心情低落導致的,亦或者兩者都有,反正聽起來悶得緊,跟裹了層布似的:「沈扶玉,若是你沒同姜應吵架,是不是就不會跟本尊在一起了?」
沈扶玉:「……」
見他不說話,危樓心底愈發苦澀,他看著都要哭出來了,居然還在故作輕鬆:「反正……本尊才不會把你讓給別人。」
「等等,等等,」沈扶玉好像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你今日醉酒是因為這件事?」
危樓委屈地盯著沈扶玉,好像沈扶玉是個玩弄別人芳心的十惡不赦的採花大盜。
「可是,」沈扶玉疑惑地眨了眨眼,「我們也沒在一起啊。」
危樓:「……」
他張開嘴,看起來又要鬼哭狼嚎,沈扶玉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道:「閉嘴。」
危樓死心不改,掙扎道:「你都不讓姜應閉嘴!」
「他也沒半夜喝醉了來我這撒潑。」沈扶玉道。
聞言,危樓的眼睛終於亮了幾分,小心翼翼地問道:「當真?」
沈扶玉:「?」
危樓當他默認,也不掙扎了,看起來心情十分愉悅:「嘿嘿。」
「你再給我耍酒瘋,」沈扶玉鬆開手,聲音淡淡地,「你就回魔域。」
「不,」危樓一口否決,將無賴貫徹到底,「你都不趕他們走!」
沈扶玉靜靜地看著他,危樓跟他無聲對峙了片刻,老實了:「……本尊知道了。」
「那本尊今夜要跟你睡。」危樓討價還價。
沈扶玉:「?」
見沈扶玉張口就要說拒絕的話,危樓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坐在床邊的地上,道:「本尊不跟你一起睡床,本尊睡地上還不行嗎?」
沈扶玉:「……」
危樓說著,已經在地上找好了地方,美滋滋地靠著床沿,看向沈扶玉的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似乎是在催促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