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是子時,最危險。初來乍到,什麼都不知道,不安全,明日再說。」
沈扶玉還沒有這麼受制於人的時候,又急又氣:「危樓!」
外面又隱隱約約傳來另一個婦女的罵聲。
沈扶玉無暇顧及危樓,仔細地聽了一下,沒聽清,但不出所料是母親教訓女兒。
這樣的話,即便是出去打聽,也無濟於事。先不說這個點去旁人家十分冒犯,再者,別人的家事也不好摻活。
鬼域是萬萬不能讓鬼域主認出來是外來者的。
沈扶玉再不情願,也知道眼下不是出去的好時機,他默不作聲地躺進了床的里側,面對著牆,思索明日的日程。
很快地,他的身側凹陷下去一大塊,想不注意都不行。
凹陷還把他拉了回來,笑著問道:「又想事情?還睡不睡?眼下不比外面,凡人之軀,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的。」
沈扶玉踢了危樓的小腿一腳:「多管閒事。」
他扯過被子,繼續背對著危樓。但這怎麼說也是個陌生的床鋪,身旁又有個危樓,外面還有隱隱約約的吵鬧聲,叫他忍不住去想鬼域的事情,怎麼也睡不著。
他自己睜著眼了一會兒,又被危樓一把拉到了懷裡。
「危樓!」沈扶玉瞪了他一眼。
危樓笑了一聲:「睡不著是不是?」
沈扶玉道:「睡得著。」
「睡得著把被子越卷越多?」危樓笑了笑。
沈扶玉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把一整床被子都拖了過來。
沈扶玉:「……」
一抹薄紅爬上他的面容,沈扶玉鬆了鬆手,整個人都要藏被子裡去。
危樓又笑了一聲,把他捉了回來:「扶玉。」
他叫得認真,不似「仙君」那般克制,也沒有「心尖兒」那般不正經,一聲「扶玉」喊得親昵又曖昧,沈扶玉的臉又紅了幾分。
危樓翻了個身,把他壓在床上,低頭吻了下去。
沈扶玉身體一僵,睜著眼睛,茫然失措。
危樓只笑著看他,他細細親著沈扶玉的唇瓣,只把那處親得又軟又熱,而後才用舌尖又輕又柔地描摹起來,痒痒的。
他攬著沈扶玉腰,舌尖探進沈扶玉的牙關,沒進去,似乎是在等沈扶玉的同意。
沈扶玉跟他無聲對望了片刻,最終還是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微微張開了嘴,危樓的舌頭便鑽了進來,十分熟悉地找到他的舌頭,變著法子地吸/吮/挑/弄。
沈扶玉的手攥著他肩上的衣料,危樓越親越深,沈扶玉被迫吞咽了許多兩人的口水,吞咽不下的就流入脖頸。
呼吸交纏間,沈扶玉擋在兩人中間的胳膊緩緩撤開,他環著危樓的脖頸,被危樓親得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