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嬌。
他不用多想,就能猜到那個女子是誰。
危樓收拾起了桌子,沈扶玉一邊道一邊彎腰想同危樓一起收拾:「你看見方才那女子了嗎?我猜她應該就是徐三嬌。」
危樓輕嘖一聲,把他拉開:「你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這種活有你什麼事?一邊歇著去。」
沈扶玉:「……」
「危樓,」沈扶玉喊他,「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知道,徐三嬌嘛,怎麼了?」危樓簡單收拾了一下碗,看向沈扶玉。
沈扶玉想幫他擦擦桌子,再次被危樓攔了下來:「不是說徐三嬌的事嗎?你幹什麼呢?」
「幹活啊,」沈扶玉總覺得和危樓越來越難交流了,「你做飯,我收拾,天經地義的事情啊。」
「哪個天哪個地啊?」危樓抬了抬下巴,「本尊捨不得你幹活,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沈扶玉:「?」
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總不能白吃你的。」
「怎麼就白吃我的了?」危樓莫名其妙,「這不是我們的家嗎?你是本尊的道侶,本尊喜歡照顧你,很難理解嗎?」
沈扶玉道:「我……」
這個家不是假的嗎?
沈扶玉一噎,這話到底是太傷人,他沒說出來。
「好了,」危樓把沈扶玉推出了家門,「你若是無聊,就出去逛逛,本尊收拾完就去找你。」
沈扶玉越發覺得奇怪,總感覺自己在苛待危樓似的:「但是……」
「洗個碗刷個盤子的事,」危樓輕嘖一聲,「有什麼好磨磨蹭蹭的。」
危樓說完話,抱著那摞盤子和碗離開了,他動作麻利迅速,沒一會兒就給洗乾淨了。出來的時候沈扶玉還站在籬笆前等他。
危樓驚喜:「本尊還以為你走了。」
沈扶玉無奈,想說什麼,最後也只是道:「謝謝你。」
危樓擺了擺手:「走罷,你說去哪?」
「去看看這裡有沒有郎中。」沈扶玉一邊走一邊道,無論何時何地,草烏是最好找的一個。
果不其然,在隨意詢問了一位婦女後,他倆在村子的角落找到了一家破舊的醫館。
沈扶玉叩門三聲,草烏便拉開了門。
「師兄?」草烏一怔,「我方才正想去找你。」
危樓率先震驚:「你說話好了?」
草烏對他微微一點頭,不咸不淡的:「我身負劇毒,故而平日裡說話行動緩慢,眼下既是魂體在鬼域,自然說話正常了。」
「你想找我所為何事?」沈扶玉問。
「師兄。」草烏的聲音柔和下來,把那扇破舊的門徹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