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也能忍?
沈扶玉被突如其來的涼風吹得一怔,抬起頭,才看見危樓回來了:「你回來了?這麼早?」
「嗯。」危樓應了一聲,十分刻意地拿出沈扶玉繡的那塊手帕給他擦了擦鬢角的汗,更十分刻意地把上面「沈扶玉」三字露給姜應看。
姜應挑了挑眉。
沈扶玉被危樓這光天化日之下的親密舉動弄得十分不好意思,尷尬地推了推危樓的手:「別擦了。」
姜應隨手下了一個棋子,沈扶玉眸光微動,將白子放在一個地方,道:「我贏了。」
「嗯,」姜應說,「那你也給我繡個唄。」
反正也沒什麼事,沈扶玉問:「繡什麼?」
姜應話是對沈扶玉說的,眼睛倒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危樓,笑道:「隨你。你繡什麼我都喜歡。」
危樓:「?」
他臉上的笑容差點就沒維持住。
這個姜應,不要臉!
圍觀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師——姐!」池程余話到嘴邊的喊聲在想到沈扶玉眼下是女裝待人後忙拐了個彎,道,「我也要!」
溫渢予也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師姐……」
雲錦書也跟著來了興趣,湊到沈扶玉膝邊,眼巴巴地:「師姐,師姐!」
沈扶玉哭笑不得:「我繡的又不好看。」
草烏插了嘴:「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刺繡的人。」
沈扶玉看了他一眼,草烏微微一笑。
很明顯,草烏的意思是,他也想要。
沈扶玉:「……」
危樓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恨得牙痒痒,不對,全怪姜應。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直接跟他們吵——會落沈扶玉的面子,只好把怒氣撒到了圍觀的人身上,喊道:「我娘子生得漂亮,別人喜歡他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說我娘子做什麼,該罵的另有其人!」
清霄派的這一群,再加上那個火鳥,全都罵一遍也難解他心頭之恨!特別是那個姜應!
圍觀的人一聽,唏噓著擺了擺手,紛紛散去了。
窩囊男,別人娘子紅杏出牆搞不好都要浸豬籠,這個倒好,是生怕娘子踩得不夠高出不了牆上嗎?竟然還趕著給人當梯子。
禍水東引失敗的危樓:「?」
好可惡!
正面一拳難敵十手,背地裡干點吹枕頭風的事還是易如反掌的嘛。
當晚,危樓把沈扶玉壓在床上親時,又親又咬的,恨不得把畢生所學全用上,沈扶玉腰都軟了。
「仙君。」危樓輕輕在沈扶玉耳邊喊。
沈扶玉睜開水霧霧的眼睛,看向他,胸膛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