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走了,鬧出人命要進衙門的。」沈扶玉溫聲道。
危樓看了眼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何大,不情不願道:「知道了。」
危樓頓了頓,又反問道:「好些了嗎?」
沈扶玉應了一聲,道:「走罷。該吃午飯了。」
危樓點了點頭,護著他回家了。
走出幾里路,危樓才回過味來:「你方才是不是就是想找個藉口打何大?」
沈扶玉點了點頭:「是。」
他若是替徐三嬌出頭,保不齊何大會覺得落了面子,回去百般為難徐三嬌。倒不如將計就計,把這件過錯定在何大調戲自己身上,這樣一來既替徐三嬌出了口氣,又不會牽連到徐三嬌。
還以為沈扶玉真的給他撒嬌的危樓:「……」
早知道多揍幾下了!煩死了!
沈扶玉見危樓不說話,笑了一聲,主動牽了危樓的手,反被危樓握住。
「你生我的氣啦?」沈扶玉問。
危樓道:「沒有,本尊只是在想,早知道多揍何大幾下了。嘖!」
沈扶玉笑了笑,心下卻不怎麼輕鬆,看徐三嬌的狀況,可見她過得並不好。何大家裡有很多人,不知道裡面會不會有「關鍵人」。
不能老是坐等下去了。
沈扶玉沉思片刻,做出了決定。
午飯後,他把人召起了:「大家儘量跟蹤徐三嬌,看看她一天都在做什麼。」
按以往的經驗,這麼重要的事情沈扶玉應該要安排更細緻的分工,奈何沈扶玉這次什麼也沒說,以至於旁人面面相覷。
「然後呢?」池程余懵懵的。
沈扶玉搖了搖頭,這個不比外面,這裡大家都各有活要干,還有許多認識他們的人,一旦被察覺到異常就危險了。
「總而言之,大家儘量多觀察她,不要勉強自己,我們人多,即便是一人只觀察些零碎的地方,也可以拼湊起來。」沈扶玉強調道。
其餘人沒什麼看法,只是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沈扶玉心底總是忐忑不安的,在今日見過徐三嬌後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地方……
這種心情驅使下,沈扶玉次日便去悄悄跟蹤徐三嬌了。
何大挨了打,動彈不得,她一早便起來做飯洗衣了,沈扶玉隔著十幾里都能聽見何大暴躁的罵聲:「疼!塗藥輕點知不知道啊?他打我的時候你就在那裡看著,也不知道過來幫忙,是不是存心的?真不知道娶你有什麼用,呸!老子真是瞎了眼了……還不能生兒子,真是賠錢貨。」
用詞低俗,聽得沈扶玉一陣一陣得反胃噁心。
「嗤,」危樓跟在他旁邊,對何大的用語嗤之以鼻,「這個男人,怪不得娶了個女人就覺得自己是皇帝了。一下子皇后貴妃丫鬟廚子侍衛都有了,哦他還要嫡子,繼承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