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沈扶玉看向鳳凰,問:「哥,你在縣令家見過他嗎?」
「不知,」鳳凰答道,「縣令家的大兒子病危,為了不讓病氣渡給「我」,縣令老爺和夫人從不讓「我」去看他。」
「假設他說的是真的,」姜應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了,「四日後,那可是徐三嬌的頭七……」
「還有一件事,」雲錦書拿出來一袋子銀兩,「我不是仵作嘛。我去何家整理徐三嬌的屍身時,何大給了我這些,叫我給屍身作假。要我用白粉等粉飾屍身,偽裝成徐三嬌病死的樣子。還要把屍身文書寫成前幾日死亡。」
這樣一看,趙修良說得倒像是真的。
眾人面面相覷,沈扶玉當即下了決定:「來不及了,大家先去找千水。」
頭七那天,就是徐三嬌回來的日子!
話雖如此,可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本就著急間,祝君安又被何大叫去了,連同其他幾個繡娘,要給徐三嬌繡新的嫁衣。祝君安怕別人起疑,只得答應了了下來。
趙修良也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沈扶玉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麼地方,但又說不出來,不知不覺間,他又來到了千河旁邊。
今日夜晚,就要起棺去結陰親了,可是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千水,更沒有任何出去的辦法。
沈扶玉看著蕩漾的河水,徐三嬌未婚前的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後來我在千河旁遇見了一名道士,他給我說,會有人真的愛我。我問他是誰,他只說『千河之畔,萍水相逢』」
道士……?
沈扶玉擰了擰眉,這個道士是誰?徐三嬌是信了這個道士的話,才會一時衝動,盲目相信了何大。
莫非關鍵人是這個道士?
還是說,千水是這個道士?
等等——?
沈扶玉猛地從河邊站起來,瞬間明白了什麼,他拉了一把危樓,道:「這兒有關鍵人。君安有危險,去喊其他人!」
他說完,便著急忙慌地去尋祝君安。
危樓雖然不知道沈扶玉怎麼得出來這個結論的,但是沈扶玉的話他向來聽,於是馬不停蹄地去喊其他人。
跟祝君安同繡的其他繡娘害怕棺槨,這嫁衣便由祝君安來送。
趙修良本在院子裡,一看她來,眼睛都亮了:「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