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玉無影心情頗好,「你看到了八成會嚇到。我年少時,遭遇了一場大火。」
玉無影慢悠悠說,「一場大火燒爛了我的臉,而且非常不巧,頂上大梁被火燒歪,正好砸在我的臉上。」
雲無渡直直看著他的面具,玉無影笑眯眯任由他打量。
雲無渡突然搖頭:「我不信。」
「哦?」
「你頭型可好看,被大梁砸扁不會是這個樣子。」
「哈哈哈哈。」
「你說的對。」玉無影親昵地摸摸雲開的後腦勺,雲無渡皺著眉,拍了一下玉無影的手,玉無影倒抽一口氣,堅持把手放在雲無渡腦袋上,擼了一把。
雲開後腦勺可漂亮,圓滾滾,很飽滿,很漂亮,雖然他本身不知道,但這可是他原身娘親幾個月沒睡好覺,時時刻刻給他調整腦袋睡出來的完美頭型!
「真漂亮的腦袋。」玉無影稱讚說,「要是挖出來當酒尊一定非常好。」
「嘖。」雲無渡寒毛豎起來,拍手甩開玉無影的手。
「開玩笑的,這麼漂亮的腦袋,我怎麼捨得。」玉無影溫柔地摸摸他的後頸,「你不是說大梁砸了之後不會是我這樣子嗎?」
「……有病。」
「嗯?」玉無影笑眯眯,「也對。眼見為實。」
啊?又要作什麼妖?
雲無渡警惕地看著玉無影,雖然兩人才見面兩次,但云無渡詭異地抓住了玉無影的性格——惡劣的,有時候還喜歡裝傻充愣!好聽點叫孩子氣,難聽點叫神經病。
玉無影對他一笑,雖然他戴著面具,但云開就是知道,對方絕對是沖他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
「來人。」玉無影揚聲道。
幾個黑影悄無聲息出現,雲無渡背過身,警惕地打量那些黑衣人,和合歡院的那些黑衣人一樣的裝扮。
玉無影語氣平常,就跟吩咐上盞茶一樣,道:「去找幾個人,拿大梁砸砸,郎君很想看大梁砸過之後的臉呢。」
他聲音溫柔,雲無渡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裡一陣噁心,他雖然殺了許多人,卻都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從不濫殺無辜。真是瘋子。
「是。」黑衣人應答,隨即悄無聲息消失。
「你究竟是誰?」雲無渡的聲音緊繃,帶上了敵意。
如果說,前面他還抱著試探的心在周旋,現在就是厭煩警惕了——這種人物存在於世,簡直就是危機。
「鄙人玉無影。」
雲無渡思考了一下這個名號,沒什麼印象。
玉無影好心地補充說:「源光派。」
「源光派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