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他人呢?」林寒正把大布袋子扛在肩頭,「天帝也在吧?我給你們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走走走!我可太期待看一眼我的新徒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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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正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一堆師侄們,禮物掏到手軟,大布袋子裡還是鼓鼓飽飽的樣子,他瞥一眼大布袋子,趕緊施訣收起來:「剩下這些都是稷山其他人的。」
「大師伯,這是……稷山所有人的嗎?」
「是啊。每個人都有。」林寒正點點頭,他忽然看向白玦,白玦正蔫巴巴坐在旁邊,「你有一隻狗對不對?」
白玦正雙目失焦地出神,雲無渡戳了戳他的腦袋,白玦點頭。
「太好了,我也給它買了禮物,你看看,它會不會喜歡?」
「……謝謝大師兄。」意外多收到一份磨牙骨頭的白玦感激不盡,抱著大骨頭坐了下來。
分完禮物了,林寒正仔仔細細看一遍他的徒子徒孫們,他猶豫著說:「所以……我的弟子是?」
雲無渡看了一圈:「大師兄——伯。你的兩個弟子,仉璋,石破玉。」
林寒正迫不及待點頭。
「都不在。」
「啊?」
「都病了。還有個小弟子在看護他們。」燕巽羞愧道,「我弟弟燕穆。」
林寒正摸了摸下巴:「這也不礙事,既然他們病著,那我們就先把事情都解決了再去找他們吧。」
林寒正說完就擼起袖子開干。
皇宮內最大的問題是瘟病流行,林寒正在宮裡兜了一圈,帶上了雲無渡,師兄弟二人到了皇帝寢宮。
不知是否是因為靈宗跑路,皇帝吃不上丹藥的緣故,皇帝躺在明黃色床榻上,鍾媚輕輕揉著他的額角,皇帝神色越發憔悴,雲無渡幾乎都可以看到他眉宇之間的死氣。
林寒正和皇帝細細說了靈宗的事,皇帝閉上眼,喘著粗氣,讓太監擬旨,查封落丹殿,銷毀全部丹藥,並且把水井禁封了,未來三個月,宮中用水一律上山採取。
「林賢侄。咳咳。朕……」
林寒正恭恭敬敬道:「陛下,草民先前就提醒過您,丹藥不可多用。靈宗那些人將您當做藥盅,多重藥物在您體內積蓄,如今,已藥入膏肓。」
「朕……」皇帝劇烈咳嗽起來,鍾媚憐惜地擦了擦他的嘴角,看見手帕上一抹血跡時,眸光閃爍。
皇帝緩了過來,低聲讓鍾媚出去,鍾媚心不甘情不願,臨走前又是落淚又是不舍,等她合上門,林寒正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