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歡嘀咕:「兇殘。」
好不容易穩住兩個師弟師妹,林寒正抬起頭,正好對上雲無渡的目光,和煦一笑:「呀,天雩出關了?」
「啊!你可算回來了啊!」仉端坐在地上,驚喜回頭喊了一聲。他現在早就不在乎什麼皇室殿下的身份待遇了,席地而坐,衣服是漿洗多次的教服。
兩人落座其中,林寒正站了起來:「正好正好,我正和你們師尊師姨說呢。修真大會即將召開,你們也該是時候出山歷練了。」
燕穆道:「大師伯,什麼歷練啊?」
「稷山的傳統,每屆弟子都要結伴出山歷練,一般是三年一次,前邊幾年由於你們初來乍到,還沒學習功法所以耽擱了。本次呢,就是你們第一次歷練了,你們各自到人間去,解決一兩樁事情,感受一下人情世故。」
仉端鼓了鼓嘴,悄聲嘀咕:「那我還扶一隻雞過路呢,這也是歷練。」
「這是自然了。」林寒正笑眯眯道,「你們要做什麼都可以,只是我這邊,師祖庇符是刑事長老,有許多事情等著她來解決,不如你們幫她老人家分憂?」
「啊?」仉端立刻變臉,挺起胸膛,「替師祖幹活,萬死莫辭的好吧!」
「哈哈哈。好的好的,天正真是好孩子。」
燕穆悄咪咪翻了個白眼。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且聽我安排。」
林寒正一甩衣袖,三捆捲軸飛到空中,攤開展現。
「現在第一樁,是紫凌霄宗,他們劍閣失竊,懷疑是碧雲宗岢雲長老的弟子思源所盜,目前已將思源道人關押在紫凌霄宗內。此事事關修真大家族,正好我與紫凌霄長老相熟,由我前去處理。」
「第二樁,是京都慈寧宗,內門斗械,在半月後舉行一次大型比試,希望稷山派人前往評判是非。這是京都官宦人家,還要勞煩師妹幫忙。」
仉天帝擺了擺手:「師尊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第三樁,是一隻紙鶴傳信,地點在三千里外的荒山夷州,上有小島,島上有夷山。所求何事,信中並未細說。」
林寒正一揮手,三個捲軸各自落到雲無渡等人懷中,他手一抹,一道水波鏡出現,搖搖晃晃顯出幾張人臉:「雖然夷山沒有寫明,但依我打聽,此番找我們稷山,怕是因為紫凌霄宗。」
他指了指水鏡中一個美須公:「這人就是紫凌霄宗掌門鄂絨。他將碧雲宗思源道人關押之後,思源道人指認是夷山人指使他偷竊的。」
燕巽沉思片刻:「所以,事實是什麼?」
「未知全貌,我不敢妄下定論,這才叫你們幫忙。」
「夷山……」燕巽沉思道,「耳熟的名字。」
「早五十年前,夷山名動修真界,比起稷山,也不為過。修真界常說'北有仙山,南有神山,山神飛仙,一步登天',說的就是夷山和稷山,說實話,夷山比稷山富足,夷山山內飛禽走獸奇珍異寶數不勝數。然而,數十年前,夷山掌門無緣無故失蹤,門內為了掌門之位大打出手,不出兩年,門徒凋敝,漸顯頹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夷山得天時地利,又多奇珍異寶,沒有長老的威赫震懾,外界宗派便垂涎三尺,欲將夷山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