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爹——」
雲無渡聲嘶力竭地喊,可他個頭小小,什麼也做不到,漸漸被火焰吞噬,被火焰燎燒的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猛地一抽搐,驚醒過來。
呼吸困難,他仿佛被千山壓著,被烈火炙烤,雲無渡艱難地大口呼吸,全身冷汗淋漓,額頭上全是汗水。
意識到自己是做了噩夢,雲無渡松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放鬆。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全然動不了,微微蜷著腿,頸後一陣鈍鈍的刺痛。
四面漆黑,空氣稀薄,身後貼著一個滾燙的身軀,勒著他的腰,兩人緊緊相擁,熱得要命。
對方的呼吸平順輕盈,打在他頸上,潮潮一片。
雲無渡呼吸不暢,笨重地喘息著,吐出的呼吸反向打在雲無渡臉上,說明他在一處非常狹窄的地方。
一陣幽暗的熟悉氣味充斥了整個空間,雲無渡艱難喘息著,怒罵:「你幹什麼?」
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嗯?」玉無影悶悶笑著應了一聲。
他拿下了面具,臉貼著雲無渡的後背,雲無渡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眼睫毛抵在自己頸後,每一次眨眼,就像羽毛一樣,痒痒酥酥地撓著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
從沒見過罪魁禍首先告狀的!
「真是狗咬狗!你還敢先來咬我了!」
玉無影張嘴,狠狠咬了下去。他犬齒尖利,當即就破了皮飆出來血。
雲無渡猛地一個後肘:「你踏馬的真咬!你是真狗啊!」
雲無渡掙開他的桎梏,一腳踢飛上頭的蓋子,蓋子應聲飛出,「哐當」砸在地上,雲無渡猛地坐起來,深呼吸了一大口,差點就被憋死了。
玉無影捂著自己的肋骨,躺在原地,疼得直倒氣。
雲無渡環顧一圈,四處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但能感受到是在一處狹隘的底下,充斥著泥土的腥味:「這裡是哪裡?」
玉無影爬起來撐著臉: 「帶你回家的家啊。」
雲無渡冷笑一聲:「這就是你老家?你死得未免也太寒酸了點,怎麼不換成大通鋪,我把其他人也都拉下來跟你一塊睡!」
雲無渡粗暴地踹了踹棺材板,他腿都伸不直,這小小棺材硬是塞進去兩個成年男子,擠得兩心相貼。
玉無影皺了皺鼻子:「我只要你就夠了。生同衾,死同穴,是你說的。」
「我還說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雲無渡相當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