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前來此處,並非本心,你若是不願意,在下走便是——」
仉端又急又氣,放聲「嗷嗷」嚎起來:「惡乎——!」
話音一落,一把劍從天而降,「嘭」的炸開一條道,朝明世鏡刺去。
與此同時,雲無渡和白玦破門而入,和屋內兩人對上視線。
四人,四目相對。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所有事情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生。
青銅劍尖距離明世鏡的眼睛只有半寸,被他徒手抓住劍刃。
鮮血從他掌心滲透,一滴一滴滴到石板上,瞬間被吮吸吸收,只留下一塊褐色的潮濕痕跡。
就似乎當年,他一劍捅向雲無渡,雲無渡衣服上暈開的血跡一樣。
他卻沒有看劍,沒有看仉端,而是轉頭看向了雲無渡和白玦,瞳孔微微收縮:「天渡?」
明世鏡話里透露的疑問,不是在問「你怎麼還活著」,而是在問「你怎麼在這裡?」
一剎那。
所以視線都集中在雲無渡身上。
雲無渡動作僵住了,像回到了赤牙山,被無數把惡乎劍,萬箭穿身。
「天……渡?」隨後趕來的燕巽失聲喊出口。
而應天歡,一反常態,沉默地看向了雲無渡。
石窟內,沉默,只有外頭煉丹室傳來的聲響。
明世鏡鬆開仉端,惡乎劍「叮噹」一聲掉在地上,霜冷的視線注視著雲無渡:「你回來了。」
白玦往前一步,擋住在兩人中間。
「喂!」仉端撿起惡乎劍,指著明世鏡的鼻子,大力揮舞,「你狗日的!我告訴你!!你爺爺我!這把劍是你爺爺我的!!!!!!」
「明道人。」應天歡提著如意劍走到最前面,他不笑了,恢復成男子的模樣,雖然穿著漂亮的衣袍,眉眼卻凶得能咬人一口,「這句好久不見該是我說的。」
「天歡道君。」明世鏡禮貌回復。
應天歡:「你明道人自詡無門無師無長,天地萬物是你父母,自然教化是你師長,不知獨修出身,一人成派的明世鏡明道人明仙君,你又是為了什麼,殺我小師弟。在赤牙山一別,今日又和修真敗類混在一起。」
應天歡往地上扔了一盒丹藥:「你可知這些修真敗類在此做什麼嗎?只煉丹?呵,無惡不作。拐賣天下婦女,拿人肉入藥,侵犯天下女子,誕下孽胎,偷竊修真聖器煉築丹爐。」
「而你明世鏡,你在這裡做什麼?這就是你獨行道人的品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