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餘……大概是包括了稷山等人。
看著面前鬧劇般的場景,雲無渡頗為無語:「玉無影,你在做什麼?」
玉無影將下巴擱在他肩上,朝他耳垂吹氣:「幫你啊。」
「這個幫法?」
玉無影愉快地說:「就這個幫法。」
雲無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四周的稷山弟子臉色依舊不好看,尤其是仉天帝和蕭誓,簡直要把眼珠子瞪下來了。
雲無渡正想開口解釋,就看見蕭誓艱難啟齒;
「師兄……他是白玦嗎?」
雲無渡猛地回過頭。
玉無影歪著腦袋,正貼身站在他後邊,手心還貼在他後心口上。
雲無渡瞳孔急驟收縮。
玉無影……沒有戴面具。
赤袒的眉眼,毫不掩飾的真面目,直白的視線,粘黏在雲無渡臉上,肆意地望進他眼裡,連帶著雲無渡眼底的倒影,都看得仔仔細細。
雲無渡耳膜鼓動了一下,聽見耳朵里血液涌動的聲音。
玉無影勾起笑,金匕首在臉頰上劃出了一道口子,從眼尾到唇上,鮮血淋漓地流淌下來,像熟到糜爛的紅色花蜜。
「看。」玉無影雙手一攤,匕首落在地上,發出叮噹一聲脆響,他看著雲無渡,帶著一種惡意,「沒有別的面具,就是我的臉。」
雲無渡木然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看著他。
白玦已經死了。
這是稷山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那麼,眼前這個和白玦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誰?
仉天帝柳眉緊皺,她是在場的長輩,面對這些包圍稷山的黑衣人,她勢必要站出來:「閣下是?」
「源光宗宗主,玉無影。」玉無影微笑,他注視著雲無渡,嘴上對仉天帝道,「師姨,你要叫我——白玦,阿瑾,徵之,也可以。」
仉天帝眼神凌厲了起來:「白玦?你確定?」
「你問阿雲啊,你說對嗎,阿雲。」
雲無渡一聲不吭,盯著玉無影,要把他臉皮盯出一個洞。
仉天帝厲聲呵斥:「不管你是誰,請把這些人都帶走。」
玉無影吊兒郎當,無動於衷。
「白玦!」
玉無影的笑瞬間消失了,他偏頭,餘光瞥著仉天帝:「你當我是誰?何許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