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渡聽完這段話,心裡對師兄的老爹隨了根香火。
白玦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高度腐爛的巨人觀,嫌棄它礙眼,又忌憚靠近了炸一身屍臭。
下一秒,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所有人覺得迎面一陣柔和的春風撫來,只有林天賜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殺意撲面而來。
「嘭——」
林寒正和白玦雙掌相合。
以兩人為中心,從他們身上爆炸開來,席捲了整個空間,牆頭瓦片被狂風吹得咔鐺作響,懸掛的風鈴像蛇般扭曲在一塊兒。
林天賜被僕人攙扶著往後逃竄。
「夠了。」
林寒正收起掌,呵斥道:「當著外人的面,別被招惹笑話。」
事到如今,在林寒正潛意識裡,還是在維護白玦。只要事情不鬧大,他該做的皇帝依舊是皇帝。
白玦冷笑著,擦了一下嘴角,背手在身後。
雲無渡分明看到他手背上一抹血。
強弩之末。何必如此。
林天賜後退了一步,落入隨從的攙扶中。皺皺巴巴的臉上露出驚恐:「快!快!牛大將軍,輪到你了。」
牛承道鄙夷地從眼角看他,但還是上前一步,鄭重地注視著白玦:「抱歉了陛下,我得摻和這件事。」
白玦睨他,一副不將人放在眼裡的樣子。
「仙君。這還是你教我的。」
牛承道低頭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裳,白玦封了他當京都禁衛軍中尉,還統帥了京都附近三大營,穿的衣裳自然也是該職務的官服,絲綢所致,入手絲滑輕柔。
後邊的大臣們臉上微妙露出嫌棄之色。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那些「真」王公貴族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牛承道抬起頭,眸光堅毅:「既然你做得了皇帝,為什麼我坐不得?」
白玦輕笑:「儘管來。」
林寒正呵斥他:「白徵之!」
白玦:「區區凡人!我還不放在眼裡!」
林寒正一邊搖頭,一邊擋在他身前,護住了身後一眾人。
林天賜有了兒子的保駕護航,頓時拿喬起來:「白玦!你還在等誰?等你那個老太監親爹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可能了!」
白玦嗬然抬頭,眼神駭人得可怕。
如果眼睛長了牙齒,對面林天賜的老皮一定被他撕咬得東一塊西一塊。
在場的人被這眼神看得一縮脖子。
「老。匹。夫。」
白玦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偏偏臉上還帶著親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