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楓良白了逢霜一眼,簡直不想理會這個瘋子。
逢霜轉身出門,不多時又回來。溫楓良不想再被揪著頭髮灌粥,眼看著逢霜有繼續餵他的意思,忙道:「不勞仙尊,我自己來就好。」
逢霜沒理他,自顧自坐到床邊,拍拍自己身側的位置,他咬咬牙,心想早死晚死都得死,遂心一橫,過去了。
這次仙尊備了勺子。
看得出金尊玉貴的仙尊不會照顧人,不是戳的他口腔生疼就是戳到他喉嚨眼讓他想吐。
他被燙的受不了,小心翼翼提醒逢霜,可以等粥涼一涼再餵。
一頓飯吃的他心驚膽戰,滿腦子都是仙尊又是哪根筋搭錯了,等吃完飯又要怎麼折磨他。
從仙尊昨夜的行為來看,對他的怒氣應該不小。
溫楓良腦中千迴百轉,面上分毫不顯,看似乖巧地坐著。
瓷碗在地上碎開,溫楓良眼皮一跳,恍惚看到了他的結局。
他身上的血腥味逐漸濃了,逢霜慢條斯理撕開他衣裳,果然見著那傷口還在緩慢滲血。
仙尊直勾勾盯著那點血色,緩緩地低下頭,將那血珠舔去。
不知為何,溫楓良的血對他有股異樣的吸引。
溫楓良猛地一怔,下意識想站起來,被逢霜死死摁住。溫熱的嘴唇覆上他肌膚,並未讓他產生半分旖旎,反而感到恐懼。
鐵鏽味在嘴裡蔓延,夾雜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逢霜摁著溫楓良,像被斷奶的嬰兒,大口大口吸食著腥甜的血。
溫楓良後背發涼,想推開逢霜又推不動。
血腥味好像讓逢霜瘋病更重了。
他眼神里有滿足,隨後又如憶起什麼十分屈辱的事情,看溫楓良的目光重新變得冷漠無情。
他喝夠了,也沒給溫楓良披件衣裳或者理好領子,拉著溫楓良跨出房門。
溫楓良來到這個世界有二十多年了,從未這般衣衫不整過,青羽宮雖下人不多,總還是有的。
他被逢霜羞辱的幾乎落下淚來。
仙尊拽著他的新婚妻子,步履匆匆,在偌大的青羽宮左拐右繞。
中途遇到幾個灑掃下人,饒是他們低頭低的快,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溫楓良還是從他們眼中看到了震驚。
無論他怎麼哀求,逢霜都充耳不聞。
被關進籠子時,他人都懵了,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仙尊,卻見仙尊悠閒坐在一方太師椅上,眼裡透著興奮。
這是什麼惡趣味愛好!
和別人一起看自己妻子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和靈獸搏鬥?
溫楓良毫不懷疑,逢霜想弄死他。
站在逢霜身後那少年別過頭,似不忍看又似不敢看。
鐵籠被打開,那隻靈獸快速躥到溫楓良前面,一雙獸瞳緊緊鎖定它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