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就好,不勞煩仙尊。」
溫楓良後退兩步,態度恭敬又疏遠。
逢霜不置可否,手一抬,那藥罐子就高高飛起,穩穩噹噹落到溫楓良身前。
見仙尊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溫楓良拿著藥,躲到屏風後面。
他褪下衣物,腿上血淋淋的,掐訣抹去血跡,傷口不是很大,只是兩個牙印頗深。
讓他苦惱的是他手臂上的傷。
才受傷時,傷口只有指甲蓋大小,如今大了近乎兩倍。
他猶豫著,要不要給胳膊抹一點。
最初他不是沒上過藥,可那些藥對這傷沒有半點用,次數一多,他也就放棄了,反正過段時間它自己會結痂,區別僅在於他何時把傷口崩開而已。
最終他沒抹。
仙尊抬眸掃了溫楓良一眼,視線落在溫楓良手臂,以他的修為,輕而易舉就能看見盤踞在傷口附近淺淺的魔氣。
「過來。」
溫楓良不動:「仙尊有何吩咐?」
話音剛落便覺一陣天旋地轉,他被仙尊摔到榻上,仙尊力氣大,動作快,他錯覺他五臟六腑都被摔散了。
沒繫緊的衣帶散開,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膚。
「疼嗎?」
溫楓良還沒緩過被摔的疼痛,傷口又是一痛,意識到逢霜的動作,他咬著唇不吱聲。
逢霜加重力道,語氣平靜:「疼嗎?」
「疼……」溫楓良終於挨不住,淚珠子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滾落臉頰,他哽咽著,斷斷續續道,「求、求仙尊,拿出、出來。」
逢霜笑了笑,他長的好,一笑便如一夕之間冰雪消融,滿山儘是柔嫩桃花。
溫楓良沒心思欣賞逢霜的美貌,他掙扎著,想把逢霜的手指從他傷口中拔出,奈何無論他怎麼使勁,都無法撼動逢霜,反倒弄的他自己越來越疼,血越流越多。
「仙尊,求您。」
溫楓良安靜下來,身體微微抽搐,頭痛混著胳膊痛,讓他有些恍惚。
「忍著。」
逢霜聲音冰冷,冰一樣砸在他耳邊,他一個激靈,清醒了幾分,尖銳的劇痛從手臂傳來,他哀哀尖叫一聲,剎那間不知哪來的勁,一掌推開逢霜。
好疼。
是不是有火在燒他?
溫楓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神智昏昏,本能地靠近逢霜,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給了他很強的安全感。
他哭累了,昨晚也沒休息好,竟靠在逢霜肩頭,沉沉睡去。
逢霜雙手緊握成拳,卻一動不動,過了一盞茶時間,才鬆開手掌,將溫楓良平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