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楓良道:「沒想什麼。」
他總不能說,他在想陵城秘境吧。
當日他們出來是逢霜和顧白梨連手強行撕開秘境,但他總覺得,臨江有另一個可以進入秘境的地方。
秘境裡,有東西在吸引他。
不知為何,他本能不想逢霜知曉。
他似乎是在害怕逢霜會對他失望。
「撒謊。」逢霜道。這般愁眉苦臉的樣子,哪像什麼都沒想。
溫楓良眨了眨眼,換了個說辭,「我在想,有沒有能讓玄鐵晶更快融化的辦法。」
「本尊可以幫你。」
溫楓良脫口而出:「我想自己來。」
他說完就開始後悔,悄悄看向逢霜,見逢霜並無生氣的意思,暗中鬆了口氣。
「有能讓靈石里的靈氣為你所用的方法,我回頭教你。」
「謝謝仙尊。」
「你不必這般客氣。」
逢霜目不轉睛盯著他,他不太自在地摸了摸臉:「我臉上有髒東西?」
「沒有。」
夜風從湖面掠過,撞入房中,驚得燭火搖搖晃晃,撩起兩人髮絲後又從窗戶躥出,朝更遠方奔去。
火光明明滅滅,映在仙尊臉上,溫楓良聽到逢霜問他:「你逃跑那兩月,除了雲尤城,還去過什麼地方?」
溫楓良一臉茫然,老老實實答了。
他那段時日大路都不敢走,全挑的小道,待的時間全都不超過三天。
「是有什麼事與我有關嗎?」
逢霜道:「嗯。昭戚在季明元記憶里看到了你。」
溫楓良一驚:「我?」
逢霜把季明元的事情告訴溫楓良,溫楓良皺著眉頭疑惑不解,他二十多年來不沾花不惹草,低調鹹魚的不得了,除卻空梧派和清岳仙宗一些人外,別的門派就沒幾個他認識的人。
他不找事,事來找他?
這算什麼理?
「不必憂心,本尊不會讓你蒙冤。」
仙尊說的鄭重,溫楓良無端憶起他在夢裡看見的,逢霜為了他背叛清岳仙宗,從人人羨慕敬仰的仙尊變成人人唾棄嫌惡的魔修走狗,最終被他剜了心,死在他懷裡。
他心頭一顫,搖搖頭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不怕那些陰謀詭計,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