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楓良坐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懼意,聞言笑的愈發燦爛:「你不是一直想和我雙修嗎?」
「我大發慈悲成全你,你又在矯情什麼?還是說,你嫌我把你弄疼了?」
說話間,有魔氣絲絲縷縷從他眉心往外冒,他輕蔑道:「爐鼎而已,疼也受著。」
這是被魔氣控制的溫楓良。
仙尊面如寒霜,手起陣落,溫楓良瞬間被束縛在原地,連話都說不得。
布了結界罩住四散的魔氣,逢霜隨手拿了件衣裳披上,赤著腳走向溫楓良。
對於溫楓良體內的封印,逢霜很是熟悉,正因如此,他才更加驚愕。
溫楓良遇到了什麼?這封印的裂縫怎裂的這樣快?
上次修補封印離現在才多久?
逢霜垂眸沉思,腦中忽地滑過個念頭,他想也沒想,並指成劍在自己左手腕間一划,將手腕送至溫楓良唇邊。
「喝了它。」
溫楓良半合著眼,猶如呆愣的傀儡,聽話地張開嘴。
封印重新加固,但溫楓良還沒恢復正常,在溫楓良手碰到他腰的那刻,他無聲嘆了口氣,任由溫楓良略有急躁地扯下他衣裳。
如今他的血對溫楓良而言,有利有弊。
直到天色微明,溫楓良才放過他。
他又累又困,不想動彈,掐訣弄乾淨身上,看了那被褥好一會兒,嫌髒不樂意蓋,索性扔到床下,從櫃中取了床薄被蓋上。
次日溫楓良醒來,看到蜷在他懷裡的人時微微一怔,即將移開目光之際突然一凝。
仙尊頸側,有一枚吻痕。
輕手輕腳扒開些許被子,只一眼溫楓良就如被火灼燒般合上。
這些痕跡是……他留下的?
他努力回想,卻憶不起他到底做了何事,他只記得他做了個夢,有人踏著夜色歸來,贈他一朵在深夜散發著瑩潤光澤的花。
溫楓良呆呆坐著,後背泛起一陣涼意。
他想的過於入神,沒注意到逢霜醒了,聽到仙尊叫他名字,傻愣愣看去:「嗯?」
逢霜半坐起身,眉頭輕而快地一蹙,他沒提昨晚的事,而是道:「本尊不在的這幾日,你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
仙尊嗓音微啞,溫楓良鬼使神差道:「你要喝些水嗎?」
溫楓良剛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想要解釋,便見逢霜點了點頭,他急忙穿好衣服下床,走到外間給逢霜倒了盞涼茶。
待他做好心裡建設,端著茶盞回到內間,仙尊已穿好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