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戚在院中搖撥浪鼓做鬼臉秀術法哄安安,小姑娘完全不賞臉,她嗓子都啞了,眼睛又紅又腫,在嬴綺懷裡落淚不止。
逢霜走的太快,進院子時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溫楓良及時扶住他,默不作聲跟他一同進去。
「安安。」
聽到逢霜的聲音,小姑娘哭聲停了停,而後熟悉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
見到匆匆趕來的逢霜,昭戚師徒如釋重負,嬴綺趕緊把小姑娘交給逢霜,昭戚把撥浪鼓往桌上一放,師徒倆誰也沒注意到溫楓良,都忙不迭溜出院子。
這幾天都快成他們的噩夢了。
嬴綺打著哈欠,半眯著眼,搖搖晃晃走在路上。
逢霜走了多久,他就多久沒睡過好覺。
昭戚也回房間休息,決定讓這對父女多待會兒,晚上他再去給逢霜把脈。
顧白梨則是抱著劍板著臉守在門口,警惕著溫楓良。
昔日溫楓良對他師尊做的那些事情,樁樁件件他都記著。
小姑娘不再哭了,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乖巧地看著逢霜,眼裡還有沒落下的水霧,讓逢霜一顆心軟的不像話。
她抱著輕了些,思及顧白梨說安安這幾日沒吃多少奶,眉宇間浮上幾縷擔憂。
他想,安安這般黏他,若真有哪一日他死了,安安該怎麼辦。
知曉他想法般,溫楓良傳音道:「所以為了安安,你要好好活著。」
小姑娘滿月的時候多大,現在還是多大,逢霜也不急,他和溫楓良一個是北淵族人,一個有上古魔族血脈,孩子長得慢很正常。
倒是昭戚,輕輕戳了戳小姑娘的手,低聲道:「她怎麼一點沒長?」
眼角餘光瞥見昭戚的動作,逢霜說:「你輕些,別把她戳疼了。」
昭戚:「……」
昭戚走向逢霜,壓低聲音:「我給你檢查一下。」
看看你又把自己身子作成什麼樣了。
逢霜抿了抿唇,不太想讓昭戚把脈,昭戚見他這樣,就知道他肯定又逞強受傷了。他避開昭戚目光,輕描淡寫道:「小傷,不用擔心。」
昭戚擰眉,想叨叨他,但想到小姑娘好不容易才睡著,怕把小姑娘吵醒了,指尖點了點桌面,加重語氣道:「手腕。」
逢霜著實不想喝昭戚開的苦藥,溫楓良見他抗拒的很,出聲道:「阿霜,你不是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問穆讖麼?」
溫楓良這一開口,昭戚才發現房間裡還有第四個人,他不悅地看了眼溫楓良,臉上寫著和顧白梨如出一轍的嫌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