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逢霜雖然是爐鼎之身,但很難在這事上得到歡愉。
他執起逢霜右手親了親,望進逢霜眼底,道:「我不想讓你疼。」
逢霜不置可否。
溫楓良再溫柔再小心,逢霜也覺得疼。溫楓良吻著逢霜胸口,好似想用這些吻驅散疼痛。
逢霜驀地覺得可笑,眉宇間也多了些不耐煩,他拽住溫楓良頭髮,令溫楓良抬起頭,冷漠開口:「不必如此,直接進來。」
「阿霜……」
溫楓良露出委屈神色,逢霜看也沒看他,側過臉道:「不進就滾。」
溫楓良不想惹怒逢霜,以逢霜的性子真能一腳把他踹下床,他只能慢慢的,輕輕的,忍的鬢邊全是汗。
他叫阿霜,一聲又一聲,想把滿腔柔情都融化了,讓逢霜知道,他有多愛他。
逢霜閉著眼,咬著唇,一絲聲音都沒有,默念雙修功法。
雙修結束,他白著臉推開賴在他身上還想溫存的人,俯身拾起衣裳穿好,步伐略有彆扭地離開,一副全然把溫楓良當工具使用的態度。
溫楓良送到門口,被迫止住腳步。夜風寒涼,吹的溫楓良身上心上冷得發疼。
他渾渾噩噩折回屋,逢霜方才躺的地方還留有餘溫,人卻已沒了蹤影。
「阿霜……」溫楓良摟著枕頭,嗅著上頭屬於逢霜的味道,喃喃道,「我知道錯了。」
逢霜胃裡翻湧的厲害,走出觀竹殿沒多久,便扶著樹幹彎下腰。
做那種事,他不光怕,還厭惡,厭惡到想吐。
溫楓良依舊被關在觀竹殿,逢霜兩天來一回,雙修完就走,從不多留片刻。
這對溫楓良而言,打擊不可謂不大。
他白日裡無精打采,除了打坐調息就是發呆出神,唯有夜裡逢霜來找他,才能讓他有些人樣。
「昨晚剛做過,過兩天吧。」溫楓良倒是想夜夜和逢霜耳鬢廝磨共享人間極樂,可他昨晚做的過了,今晚再怎麼渴望也得逼自己忍耐。
「有點腫,我給你上點藥,好不好?」
逢霜不做聲,溫楓良又道:「我們不急於這一時半刻,不上藥的話你會很難受。」
敏銳察覺到逢霜身子軟了些,溫楓良從榻上翻下來,撈過乾坤袋翻了翻。
逢霜很配合,溫楓良喉結動了動,悄悄在自己腰上使勁掐了把。
既然不雙修,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逢霜垂下眼睫,視線停在那雙抱著他的手上,遲疑了一下。
那件事,他是這會兒說,還是再瞞幾天?
在他猶豫期間,他被溫楓良得寸進尺地抱緊,後背緊緊貼在溫楓良胸膛,緊到他可以感知到溫楓良平穩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