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個人那裡得知了白蘭的真正目的,黑手黨內部也因為彭格列持有的指環而持續陷入各方混戰,懷抱著這樣堅定的信念,沢田綱吉再次召集了分散各地的守護者。
「抱歉,大家。我決定要銷毀彭格列指環,它是七的三次方之一,同時也是那個白蘭.傑索的目標。」年輕的黑手黨教父下意識地摩挲著右手的指環,相當冷靜沉著的逐步分析現狀,彩虹之子的奶嘴已經被奪取,而一旦被白蘭得到另一部分世界的基石,那麼……
「現在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刻。」
「……不行!」話音剛落,出乎意料的,第一個出聲反對的竟然是晴守。他說的斬釘截鐵,不容一絲反對的瞪視著沢田綱吉,連一貫的口頭禪都遺忘到爪哇國去了:「BOSS,我還要保護京子!所以不行!」
這毫無疑問的戳中了他心中最隱秘柔軟的一塊,青年呼吸頓時急促了一些,交叉在桌前的十指不知所措地一點點收緊,關節隱隱泛白。
氣氛有一瞬間壓抑,猛地凝固一般的靜默了片刻。
「真是……」山本武將指環從右手中指上褪下,沿著圓桌的桌面將它按壓著移動到沢田綱吉面前,久經歲月磨礪的木質桌面泛著內斂的光澤,保持著一種近乎通透的圓滑樸素。指環滑動出的是非常好聽的聲音。
生性溫柔的青年倏地回過神來,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她。
「你一直都是這樣啊。」
「阿武……」
「做你想做的事吧,阿綱。」
「啊,謝謝你。」沢田綱吉輕聲說,色澤溫潤的棕色眸子裡帶著歉意,抿住的嘴角沒有一絲弧度,近乎被拉平成一條直線。「你的指環被我拿走的話,時雨金時也可能不能再用了……」
山本武一怔,隨即重重的拍了拍首領的肩膀,很快又變成了慣常的嬉笑狀。用她所特有的輕巧而漫不經心的語調愉快的強調,「我知道了!可我很強!非常強!你可別忘了,我是山本武啊!」
坐在另一側的獄寺隼人也沉默著用雙手將指環遞到他面前,目光灼灼,唇邊的弧度柔軟得不可思議,那樣毫無保留地直視著他。
「十代目想做什麼儘管去做,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和您在一起共同歡笑!」
「我明白了,隼人。」
「那真是太好了,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您的決心。」那個向來暴躁被敵人畏懼著的獄寺隼人目光柔和的注視著首領,用溫柔又恭敬的音調闡述著,「這不光是我身為左右手必須貫徹的責任,更是我身為您摯友的覺悟。」
低沉溫厚的嗓音頓時有些暗啞,沢田綱吉接過那枚指環緊緊握在手心裡,儘管被那不規則的形狀擱地生疼,他仍是微笑著,一直微笑著。「隼人也變的坦率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