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澄旗開得勝,心滿意足,收回目光。
庭雪叫了一聲澄澄,「澄澄,我們去前面那個法式奶茶店拍幾張照片,拍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行。」
走出幾米,背後的車道傳來嘈雜的爭執聲。
庭雪遠過頭,神色八卦:「那兒怎麼回事?怎麼路都堵上了?好像在吵架。」
見庭雪有衝過去看熱鬧的打算,簡澄抓住她的胳膊,「拍照,我要回家。」
庭雪雖然有點好奇對面馬路上發生了什麼,好像都在動手了,不過好奇心也沒有那麼重,聞言遺憾地收回視線,「那去拍照。」
簡澄並肩和庭雪往前走,目光不經意掃過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了那個青年,淺褐色的椅子空蕩蕩的。
簡澄不在意的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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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小時後,簡澄穿著灰色大褲衩,白色短袖,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從浴室里出來。
剛出來,他看見自己床上的黑色旗袍,黑色假髮,趕緊打開衣櫃,將它們塞進了衣櫃最裡面。
做完這些,簡澄合上衣櫃,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他坐在床頭,手指得飛快地在鍵盤上輕敲。
1:[今天這件事不准告訴任何人]
1:[否則我不介意這輩子少個姐姐[微笑][冷笑]]
下雪天:[小熊可愛jpg]
下雪天:[弟弟,我一輩子都是你的好姐姐]
下雪天:[小貓比心心jpg]
庭雪有時讓簡澄無奈,不過她答應的事一般不會食言,簡澄放了心,看來這件見不得人的事也只會天知地知,她知我知,然後兩人在七十年後,一起帶進各自的墳墓里。
嗯,這是個很美好的結局。
無比美好的結局。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過了一周,到了南大新生報導的時間。
簡澄的父母出差,南大距離他家不遠,午睡醒來,自己打了一輛車,懶洋洋地去學校報導。
有學姐熱情帶地帶簡澄走完了新生報導的全部流程,宿舍樓下,簡澄向學姐道了謝,自己拎著一大袋床單被套和行李箱上樓。
見學姐只沒送進宿舍樓里,學姐好友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怎麼不送到樓上去?」
學姐羞澀一笑:「總得矜持一點吧。」
好友還沒來得及說話,有個學生會的校友走了過來,熱情地問:「花兒,剛剛那個學弟哪個專業的?微信你加到了嗎?」
校友拿出手機,捋了捋自己的長髮:「能不能推給我一下?」
這位校友的話剛說完,學姐的另外一個向來內向羞澀拘謹的校友也鼓起勇氣上前,小聲地問:「能不能也推給我?」
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