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澄注意到他想跑,腳尖一動,剛想把人踹回來,江衡之速度比他還快,兩步上前,拎小雞一般拎起王天涯的衣領,猛地將人往牆角一扔。
「疼。」後腰撞到瓷磚,王天涯疼的臉色都變了一瞬,他惡狠狠地道:「我要告你們,告你們入室行兇,入室搶劫!」
「入室行兇?」江衡之扯了扯唇,譏諷道,「我們都沒動你一根手指頭,哪裡行兇了?」
「草。」王天涯震驚兩人居然和自己同樣無恥,說出同類型敗類的話,他眼神怨毒地道:「我身上的傷……」
江衡之打斷他:「你身上的傷都是你自己撞的,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完,他朝簡澄看去,「是吧,簡同學。」
簡澄理所當然應了一聲,「當然是。」
七八分鐘後,120和110前後腳到達了現場,秦娜被送上救護車,不過上救護車之前,醫生說只是昏迷過去,有明顯外傷,但不至於危險生命,這讓簡澄鬆了口氣。
至於王天涯雖嚷著疼,叫嚷去醫院,可是醫生檢查過只是挫傷,不需要就醫,警察在犯罪現場取證後,將人帶回派出所,至於江衡之和簡澄身為報案人,也需要去派出所做筆錄。
派出所內,老警察坐在木椅上,詢問:「你們怎麼發現對面客房有暴行的?」
當然是因為我看見秦娜和曾經傷害過她的前男友進了同一間客房,而半個小時後,又看到了她在群里發出了帶有救字的奇怪消息,本著寧可多想不能少想的念頭……
餘光注意到江衡之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草,他要怎麼向江衡之解釋他認識秦娜?說他是周大壯在陪玩店裡上班?
「我聽見的。」簡澄繃著臉回答。
「聽見的?」做筆錄的老民警一頓,五星級酒店的隔音效果這麼差?
他又問江衡之:「你聽見了嗎?」
江衡之:「沒有。」
老民警懷疑地看向獎懲單。
「我聽力好。」簡澄臉不紅心不跳。
這倒是有可能,兩人這算見義勇為,做完筆錄之後,民警便放江衡之和簡澄離開,至於王天涯,暫時拘留在派出所,等秦娜清醒後,需要根據對方證詞判定兩個小時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至於王天涯叫囂簡澄和江衡之故意傷人,人家推開門發現一個女孩子昏迷不醒奄奄一息,情急之下為了保護受害人,動了手是正當防衛。
簡澄和江衡之走出派出所大門,已經是十一點了,江衡之側頭看了眼簡澄,問道:「你真的是聽見?」
「不是。」晚風有些猛烈,吹亂簡澄一頭與有些不羈的紫發,簡澄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道,「我會魔法,我會透視,我是親眼看見的。」
江衡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