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
「你不去的話,我就給你爸媽打電話。」
「我都二十四了,你還打電話給我爸媽告狀?」
「不管你多大,你都是我的學生。」
沒辦法,路鳴野只好妥協。
不過他昨天答應了程玉書,今天下午得去裝修公司找設計師,也不知道那邊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於是他再次開口推辭:「老師,我可不可以明天再去?我今天有事。」
「你有什麼事是比你的腿還重要的?」李振嚴沒有絲毫的退讓,反而問他:「你比賽結束,你教練應該也讓你去醫院檢查了吧?你去了嗎?」
退無可退,路鳴野不再做無謂的掙扎,答應下來,說他明天一定把檢查結果發給他。
聽見他的肯定回答,李振嚴這才放了心,轉身打開了門,去外面給他拿了兩個冰袋進來,又回訓練場地把他的鞋子給他拿了過來。
冬奧比賽的時候打了封閉,痛感並沒有今天強烈,路鳴野現在才是真情實感地體驗了一次什麼叫做苦不堪言,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為了快速緩疼痛,他坐在休息室里伸長了腿,不停地揉捏放鬆肌肉,而後過了快半個小時,他感覺腳踝好了些,小腿也不再發抖了,便穿上了鞋,慢悠悠地從訓練館後門溜了出去。
時間緊任務重,又害怕在外面吃到不乾淨的食物,索性一出門,他就直接拐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幾個麵包和兩瓶牛奶,當做午餐。
他剛在超市的椅子上坐下,就聽到旁邊的人開口叫了他一聲,「路鳴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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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好慢啊,好慢……
劇情好淡啊,好淡……
情緒好平啊,好平……
我在寫啥啊,寫啥……
第9章 偶遇
他悠悠轉過身去。
那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臉上鬍子拉碴,眼底垂青,胸前掛著一個單反,瞧見路鳴野轉頭看他,他眼裡閃過一絲興奮,伸手毫不猶豫地抓住了他。
路鳴野覺得他的臉有些熟悉,盯了兩秒,隨後想起來他是個喜歡劍走偏鋒、抓別人花邊新聞的記者,他趕緊往後退了兩步,甩手掙開他,接著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超市。
那男人快步跟了出來,追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記者工牌,「路鳴野,你好,我是體育時報的記者劉默,我想問你一下,你是怎麼看待你在冬奧會上的失誤的呢?你當天比賽結束是去哪裡了呢?你摔倒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腳踝處的傷還在泛疼,路鳴野走不快,心裡有些急躁,「我不是路鳴野。」
劉默窮追不捨地問:「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呢?下半年的短道速滑世界盃你還會參加嗎?冬奧會比賽結束你就一直沒在公眾平台出現過,是一直都待在了河州嗎?你此次回河州又是因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