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大被欺負了,那群人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他們立即圍上來,把路鳴野圈在正中,拳打腳踢地攻了上去。
「你們在幹什麼呢?」聽到打鬥的聲音,剛來不久的副教練李振嚴走了過去,等看清眼前的情況,他用力扒開他們,拉起地上的路鳴野,質問他們:「你們為什麼要打他?」
「老師,我們沒打他,我們是看他剛才走路摔了,想要扶他起來。」羅章一本正經地胡說。
雖說李振嚴才剛調來河州體育館沒幾個月,但他對羅章這孩子的名聲可卻早有耳聞的,他知道他經常仗著他比賽成績好,仗著他老爸是某公司的高層,所以有事沒事地拉幫結派欺負人。
因此,當他看到路鳴野躺在地上被他們一群人圍著,他根本都不用問,就直接在腦袋裡把整件事情給猜出來了七八分。
「扶他?」李振嚴又不是傻子,能信才有鬼,「你們是當我眼瞎了嗎?」他指了指路鳴野臉上紅腫的傷,「這傷能是走路摔的嗎?」
羅章毫不在意,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說道:「老師,沒有證據的懷疑,是污衊。」
李振嚴被他的話說得一噎,找不到話反駁,而這時,路鳴野抬頭望向了斜對面的牆角,指著藏在上面的監控,扯了扯李振嚴的襯衫下擺,帶著哭腔詢問:「老師,那個東西,可以當做證據嗎?」
不知道那裡什麼時候安了監控,羅章驚恐地回頭,看著路鳴野。
路鳴野定定地和他對視,唇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張嘴用口型一字一頓地回他道:「是我贏了,垃圾。」
羅章讀懂了他的嘴型,氣急敗壞地再度朝他撲過去。
李振嚴趕緊攔住他,把路鳴野護在自己身後,隨後扯著他的後脖頸,帶著他們一起去到了他的辦公室。
他們從更衣室里走出來時,程玉書剛結束今天的訓練,正想著路鳴野怎麼還沒出來,結果就看見李振嚴怒氣沖沖地左手拉著路鳴野,右手提溜著羅章,身後還跟著一群羅章的小弟。
他擔心路鳴野嘴笨,解釋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再加上對方人多,容易顛倒黑白,會對他不利,於是他快速收拾好東西,悄悄跟了上去。
隊員之間打架本來就不是什么小事,更何況最近還正值省青少年短道速滑錦標賽比賽報名,而他兩,一個是參賽選手,一個是最佳替補,這就不得不讓人更加重視了。
李振嚴有意要整頓隊內風氣,並不打算讓這件事件匆匆過去。
一進辦公室,他就給短道速滑隊的總教練打去了電話,說他有要緊的事情要告知,請他現在來他辦公室一趟。不僅如此,他還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收集表,按照上面填寫的數字,給路鳴野的爸媽以及羅章的爸媽打去了電話,說他們的孩子在訓練基地出了點狀況,希望他們能儘快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