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等,竟然又是半個多月。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制定詳細計劃,正式開始出門運動,他小姑宋辭就毫無徵兆地找上門來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住址,反正她就是準確無誤地出現在了路鳴野面前。
那天,路鳴野去醫院複查後回家,剛下電梯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他門前,他當時還以為是他出現了幻覺,畢竟這地方除了程玉書誰也不知道,卻沒想到宋辭看到他回來,激動地跑過去,什麼也不說地抬手就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
「臭小子,你去哪了,讓我等了這麼久!」
後背傳來疼痛感,看來不是幻覺。
「小姑,你怎麼來了?」
「誰讓你出院一個多月了都還不回家?你爸媽不放心你,非要讓我過來看看。」
「我已經沒事了,不信你看」他把手裡的複查報告遞給她,「我現在能跑能跳,好得很。」
宋辭接過報告匆匆看了兩眼,跟在他身後拉著行李箱走了進去,「是恢復得挺不錯的,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隊裡恢復訓練?」
「我記得以前這個時候,你們都準備要去夏訓了吧,怎麼樣,你今年去嗎?」
「哪那麼快?這才五月底,夏訓七月初呢。」
五月底還是七月初,這對宋辭說都沒什麼區別,畢竟又不是她去。
她放下報告,伸長脖子往四周張望了一圈,而後不確定地問道:「你這房子……是和別人合租的?」
「我是冬奧沒奪冠,又不是冬奧後破產,為什麼要和別人合租?」路鳴野用他的杯子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她放在旁邊的行李箱,「你這次來河州,是來旅遊的還是來逃荒的?」
「不說了嗎?來看你……」宋辭朝他笑笑,接著問:「你沒和人合租,那你這裡的東西,怎麼全都是雙人份的?難道說你……」宋辭一臉壞笑,挑了挑眉,八卦之心溢於言表。
路鳴野伸手蓋住她的臉往後推,唇角飛揚起一絲轉瞬即逝的笑容,「想什麼呢?我和我朋友一起住的。」
「朋友?男的女的?普通朋友還是床上朋友?」
路鳴野被她腦洞大開的問題給弄得哭笑不得,「你沒聽我媽他們說?」
「我哪知道你給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等會兒他回來,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路鳴野抬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問她:「你這幾天住哪?吃了晚飯我送你過去。」
宋辭用指尖點了點桌面,毫不客氣地說:「住這。」
「不行」路鳴野立馬否決,不容商量:「我這房子就兩個房間,我住一間,玉書住一間,那你住哪?陽台嗎?就算你想住陽台,我也不會讓你住的,我和玉書兩個男的,你一個女的,你住進來幹什麼?不方便,你出去住,我給你出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