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時候,你越是不想要什麼,他就越容易出現什麼,程玉書內心掙扎了半天,也逃不過身體本能。
「鳴野,鳴野,路鳴野……」掙脫不開對方的禁錮,又害怕自己被對方發現身體的異樣,他著急得連聲音都變了調,「路鳴野,你快醒醒。」
路鳴野眼睛睜開一條縫,迷迷糊糊地問:「幹嘛?」
程玉書緩緩移動下半身,不易察覺地往外弓起身體,「你放開我,我想去廁所。」
聽到他的聲音,路鳴野勾唇淺笑一下,嘴巴湊到他耳旁,鼻尖蹭了蹭他耳廓,啞聲回他:「行。」隨即抽回手,收回腿,轉身放開他。
得到「赦令」,程玉書一刻也不敢耽擱地下了床,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間,躲進了浴室。
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那個紅著臉,紅著脖頸耳朵的自己,伸手好奇地摸了摸耳尖,感受到那上面還殘留著路鳴野溫熱的呼吸,他忍不住垂頭靦腆一笑。
接著便鎖上浴室的門,脫下衣服褲子走到花灑前,打開冷水開關,不假思索地給自己來了場酣暢淋漓的冷水澡盛宴。
「你……」他剛冷靜下來,換好衣服走出來,就正面迎上了剛買好早餐回來的宋辭,宋辭放下東西,瞅了眼一直沒聲響的熱水器,吃驚地問他:「感冒了還洗冷水澡?」
程玉書朝她張了張嘴,不知道是該叫她宋小姐合適,還是跟著路鳴野叫她小姑合適,躊躇片刻後,他覺得還是得按輩分叫人,於是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笑著回她:「沒事的小姑,我身體挺抗造的。」
「小姑?」宋辭納悶地看著他,「路鳴野讓你這麼叫我的?」
以為她覺得他是在向她攀親戚,她不喜歡,程玉書趕忙說:「不是的,我是怕再叫你宋小姐顯得不正式,而且我和路鳴野是朋友,理應跟著他一起叫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只比他大五歲,他一個二十四歲的大男人叫我姑,你不覺得很尷尬嗎?」宋辭從廚房拿了幾個盤子,把早餐倒進去,「你還跟著他叫?都把我叫老了好嗎?」
「那……?」
「叫我宋辭,或者叫我姐也行。」宋辭笑笑,從客廳拿過吹風機來遞給他,示意他吹吹頭髮。
我叫你姐,路鳴野叫你姑。
那這輩分不就全亂套了嗎?
不過,好像也挺不錯的?
宋辭擺好碗筷,瞧見程玉書吹完頭髮,路鳴野還躺在床上沒動,她大咧咧地開門進去,抬手二話不說地就往他屁股上來了一巴掌。
「幾點了?還不起來?人家玉書都快吃完早飯準備出門了,你還賴著。」
聽到她的話,路鳴野猛地睜開眼,掀開被子坐起來:「什麼?程玉書他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