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後面的那句話他沒敢說。
程珈安從他身後走出來,朝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意思是路鳴野說的是事實。
「對不起……」程玉書這回徹底沒理了。
「你不用道歉,我也不想要你的道歉,我就是希望你以後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哪怕你再不想見我,再不想理我,也不要甩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束手無措,好不好?」
「我……我……」程玉書心裡煎熬,又難受又委屈,還不能發泄,只好悶著腦袋輕聲應了一下,低低說道:「我知道了,對不起。」
「你可以不喜歡我,甚至討厭我,但你不能不理我,知道嗎?」
「我不討厭你。」
路鳴野聞言一愣,剛才的不愉快一笑而過,挑眉問:「真的?」
不僅不討厭,反而還很喜歡,特別喜歡。
但程玉書卻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眼神複雜地盯了他兩秒,沒再說話。
不討厭就是不反感,不反感就是能接受。
路鳴野打開冰激凌蓋子,低頭偷偷笑著,對宋辭的話信了八分。
因為程玉書下午突然離開打斷了計劃,再加上程珈安差點發生意外,路鳴野那天晚上沒去訓練基地,從醫院離開後便跟著程玉書一起回了家。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程玉書毫無徵兆地踩了剎車,拉動手剎,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
路鳴野不知道他又要幹嘛,坐在車裡喊了他一聲。
程玉書回頭對他揚揚下巴,特霸氣地說著:「等著,我去超市買點東西。」
等他再回來時,手裡多了兩瓶紅酒。
程玉書酒量不好這事,路鳴野深有體會,於是忍不住問道:「你又不會喝酒,你買它幹嘛?」
「聽故事總得喝點酒不是?再說家裡還有牛排沒吃,配這個剛好,正好你腿也好了,喝點沒事。」
難道你要我清醒地去聽你的感情史嗎?
就算你想,我也做不到。
桌上的食物早就沒了熱氣,路鳴野想著程玉書下午沒吃什麼東西,一回家便端起盤子進了廚房。
程玉書望著他忙碌的背影心亂如麻,泄氣地揉了揉頭髮,而後回臥室找了套乾淨的睡衣溜去了浴室。
「別在桌上吃了,坐這邊吧。」程玉書打開電視,按動遙控器找了部老舊電影,接著把東西移到茶几上,毫無顧忌地在地毯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