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的白鬍子格外醒目,周全榮好像一下就有了什麼底氣,嘲笑道:「你也真是不挑,就這麼老的也能看得上,他能滿足你嗎?那腰子恐怕都不行了吧。」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無人敢說一句話。
溫老本來還帶笑的臉一下塌了下來,「你說什麼!」
他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活了大半輩子都被人尊敬著,從來沒有人敢跳到他的眼前這樣說話,說的還是這樣下作的話,一時之間,溫老瞪得鬍子都翹起來。
「你哪來的玩意兒敢說出這麼豬狗不如的話!」
溫老氣的就想上去給他一腳,還沒動身就被一旁的唐冉攔了下來。
此刻,唐冉的眼神比他的任何一次還要冷,明顯這次有人觸碰了他的底線。
他把溫老拉到身後,不知死活的周全榮完全不知自己現在的處境,唯有李大壯感覺到了不妙。
他發現所有人好像都在看著他們,那眼神跟之前看熱鬧的不同,這次似乎還帶著同情以及什麼別的情愫,他說不出來,就是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李大壯撞撞周全榮的肩膀,心虛的說:「要不然我們還是先走吧。」
周全榮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走?我憑什麼走?他們做了虧心事,還不讓人說了?」
「你別說話了!」沒看到大家的眼神都不對嗎。
他是樂意出風頭,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
唐冉冷笑著上前,忽然握住周全榮的手腕,他的速度很快,這麼多人都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動作的。
只見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頭聲響起,隨後傳來的是一聲嘶聲裂肺的殺豬聲。
周全榮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腕就折了,清晰的痛感讓他幾乎撐不住身,差點摔在地上,全靠唐冉還抓著他的手。
嘶吼聲很開迎來了安保,周全榮見狀,立即大聲呼叫。
「殺人了,殺人了!」
唐冉督了眼趕過來的一批人,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手指,隨後鬆開手,若無其事的走向溫老。
「怎麼回事?」
帶頭的人緊皺著眉。
周全榮趕緊死死扒著安保的手,怒指唐冉大叫。
「是他!就是他!他想要殺人,快把他抓起來。」
「這話可不能亂說。」
「怎麼可能亂說!」周全榮發瘋一樣大喊,「大家都看見了,這裡所有人都看見了!」
「還有,我的手,我的手被他折斷了!」
聽到有人能徒手摺斷手腕,那個安保不禁嚴肅了起來,他看了看唐冉的身板,再看面前這個壯得跟頭牛一樣,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他還是秉公辦理的態度,近一步檢查傷口。
安保將周全榮的手裡里外外仔仔細細的全看了個遍,幾分鐘後,他沉下了臉。
周全榮瞪著唐冉,回頭問:「是不是斷了,我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麼禍根,要是不能動了可怎麼辦,這都是他,你快點讓人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