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只是……只是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沒有原由?」白聽寒詫異。
「你仔細將事情的經過說來聽聽。」
侍從當即事無巨細從頭講起,從先皇開始的精神恍惚到大肆在民間尋醫,把那民醫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簡直堪比神醫。
「那民醫從何來?」
「好像是自請入的宮。」侍從突然開始吞吐,「奇怪的是……」
白聽寒不耐煩,「有話就說。」
侍從沒預兆一下趴跪在地上,「奴才說了,還請親王恕奴才口無遮攔之罪。」
「說。」
「奇怪的是先皇有段時間一直在喊一人的名字,就連在夢中也不曾松過……」
關鍵時刻停頓,白聽寒一個眼神過來,侍從連忙脫口,「是……是唐王妃。」
白聽寒寒目而立,周身溫度極速下降,幾乎咬著牙擠出兩個字。
「唐冉!」
「即刻讓那民醫來見本王。」
侍從慘白著臉,「回親王,那人消……消失了……」
「消失?」
尋醫治病,消無蹤跡,起死回生,這樁樁件件可真是巧合。
唐冉,又是唐冉。
白聽寒反覆嚼著這個名字,恨不得將其咬碎。
月光如瀑布般灑下,白聽寒逆著光,大半張臉投在陰影里,表情陰冷如同閻王索命。
一陣風吹過,吹起的長髮張牙舞爪揮動著爪牙。
身後的太監們見此瞬間跪下,汗如雨下。
唯一沒有影響的白川穹正玩著花叢堆里的泥巴玩的興起。
直到一道沒有感情的聲音傳到耳膜里,「擺轎,本王要回府。」
離去時,白聽寒深深看了眼往身上抹泥的白川穹,沉聲:「找人好好伺候,日後若是出了事,方才就是你們的下場。」
「奴才遵命——」
潔白無瑕的病床上,一個修長的身影躺在其中,緊閉雙眼眉頭緊鎖,整個身體緊繃著,神情不安的晃動,口中一直在小聲呢喃著什麼,淹沒在旁邊尖銳的警報聲中。
「病人休克,準備電擊。」
「加大力度。」
「繼續加大。」
「再加。」
——
府門外,白聽寒臉色黑沉。
一個下人大汗淋漓的跑回來,聲音發顫,「親……親王,那個門從裡面鎖了,打不開……」
白聽寒一下更黑了,都快融入夜色。
「滾開。」
白聽寒伸手推了推,紋絲不動。
一個跳躍輕鬆邁過高牆,回身看去,門栓死死抵著,不僅如此,後面還壓著兩塊半人高的龐大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