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車的正是那個無禮的大漢。
拉到正中的位置,大漢一把丟掉繩子,眼神透著輕蔑,不懷好意。
「這是我們北國第一猛將,巴牧。」
巴牧高抬下巴,明顯的目中無人,他一抬手,「這是我們北國帶來的禮物,是我們北國人民的象徵。」
說著他突然掀開黑布,底下藏著的巨物一下暴露。
裡面的東西被驚動,張著爪子暴起,泛著一雙綠瞳。
四周的人嚇得大驚失色。
這居然是一頭狼!
碩大的狼爪上利爪清晰可見,拍打在籠子上木條子都晃動,凶狼張著嘴,口水拉絲一路拖到地上,像是下一秒就能衝出來將在場的人撕碎。
巴牧很滿意他們受到的震撼,反手竟打開了籠子。
他這舉動無疑是驚悚,平時極好面子的達官貴族不顧形象的四處逃竄,膽子小的人已經暈了過去。
巴牧氣定神閒的躲也不躲,那凶狼被關了多天,一見關押的阻礙打開,立刻朝著最近的人猛撲過去。
眼看巴牧就要死於狼口,凶狼的動作卻停頓了,只在距離巴牧一指的地方撲騰。
原是凶狼的後腿被鎖鏈鎖住了。
巴牧看著面前凌亂的場面大聲嘲笑,「你們大朝人還真是無用,就一隻畜生也能給你們嚇得亂跳。」
「那只會在草原上放一群畜生的你們又怎麼說呢?」
「誰!」
巴牧目光凌厲的射向聲源,看見唐冉他先是愣了下,隨後咧起嘴巴,卻沒說什麼。
唐冉看不懂他那個奇怪的表情。
凶狼被抬了下去,幾句話又將剛才的事掩了過去。
歌舞上場,經歷那等驚嚇,誰還能看得下去,只有那群胡人看得津津有味。
唐冉剛要拿桌上的酒水,一隻大手突兀的大力抓住他的手腕。
白聽寒目光帶怒,「誰讓你出聲了,自作主張。」
唐冉督了眼,「放手。」
白聽寒不但不放,反而將唐冉的身子拉得一踉蹌。
「你當你是誰,本王這些日子沒管教你就得意忘形,你以為惹怒了他對我們有什麼好結果。」
唐冉不服氣,「那他說的那些話你都認同?放那隻狼的意圖不就是挑釁。」
「閉嘴!那也是本王的事。」白聽寒冷著眸子望了眼正調戲著舞女的一群人,只要再拖上些時日……
唐冉不知他所想,他受到太多的冷眼,以往的沉默爆發,聲音也有點冷,「才不是,他說的是大朝的人,我也是大朝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
白聽寒被氣笑,「本王倒是沒看出來你這般伶牙俐齒。」
「老實坐著,再出聲本王拔了你的牙。」
白聽寒收回手,也看到了唐冉手上被抓出的紅痕,無動於衷。
唐冉抿唇揉了揉手腕,拿起來剛才被打斷的酒,背著人從袖子裡拿出瓷瓶快速的將裡面的東西倒進去,白色粉末一碰水便消失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