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冉已經沒了耐心,他站了起來,「你再不說,我真走了。」
「等等!」
「我……」白聽寒面上隱忍,唐冉看不過去,主動猜測,「有代價?」
白聽寒臉上閃過驚訝。
心裡一直存著的疑慮解開了一點,唐冉繼續說,「是有什麼牽制著你,讓你不能說。」
「你時不時的變臉,是你故意的達成某種目的裝的,還是說……你的身體裡有兩個靈魂。」
唐冉目光犀利,緊盯著白聽寒面上的動靜。
見他一下子慌張無措,前後變換間的轉變實在太大,現在他不小心漏了餡,唐冉心中有了答案,不動聲色。
「白聽寒,你嘴裡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你讓我怎麼信服你呢?」
「糖糖……」
「我說了,不要這麼叫我。」
唐冉一雙眸子鋒利,「除非,你給我一個能讓我相信的理由。」
「說了,我會消失的……」白聽寒面色異常的痛苦,嘴唇泛白,面色是不正常的灰敗。
他捂著胸口,聲音酸澀暗啞,「消失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不想……」
唐冉咯噔一下,心情複雜。
兩人之間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
半晌後,唐冉出聲打破,「不用你說,我問你什麼,你搖頭或者點頭就行。」
白聽寒點頭。
「從登基大典摔下來那日,你是不是就已經消失了。」
白聽寒點頭。
唐冉手指緊握,「好,我再問你。」
「從什麼時候回來的。」唐冉眼睛不知不覺就紅了,固執的看著他,「在花樓那日送藥時,那是你第一次回來,是不是。」
唐冉的呼吸亂了,看到白聽寒點頭了頭,心裡堵塞的地方一下就通了。
情緒上頭,眼裡的淚瞬間落下來,白聽寒頃刻間就慌了。
「糖糖,別哭。」
他手足無措的靠近,卻想到了他之前的排擠,又不敢輕易觸碰,只能離著一步遠的距離干著急。
「別哭。」
看到唐冉哭,白聽寒難受的不行,只能一個勁的安慰著。
可唐冉反倒哭得更凶了,眼淚像珍珠一樣大顆大顆的滴落,全都滴進白聽寒的心臟,灼燒般的疼。
白聽寒不想這樣的,那日摔落後再次醒來卻是白花花的病房,爺爺通知他下葬的時間。
什麼下葬,他的糖糖明明說過要在外面等著接他回家的。
白聽寒一回頭,卻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身影,一張和糖糖長得一樣一樣的臉。
不!不是的!
這不是他的糖糖!
他的憤怒換來的卻是白燁看瘋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