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璟從衣服里扯出一根紅繩編制的項鍊,上面串著一個硬幣大小的墨玉,說道:「這個是我一直帶在身上的玉石,家人說可以辟邪去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禾曄看了一眼,蹙起眉頭,伸手去摸,發現那塊墨玉觸感冰寒,裡面儲存著大量陰氣。
「你家人說它辟邪?」
牧夕璟點頭:「嗯。」
禾曄直言道:「它應該不能辟邪,但會吸食你身邊的陰氣,估計這也是你昨晚沒撞邪的原因吧。」
牧夕璟問:「有會危害嘛?」
禾曄鬆開墨玉,重新坐好,問:「你不是已經帶在身上很久了嘛,之前有感覺到身體不適嗎?」
牧夕璟:「沒有。」
禾曄:「那應該沒什麼問題,繼續帶著吧。」
牧夕璟嗯了聲,見對方沒有再聊天的興致,便安靜地垂下眼皮,掩去眸底的深意,同時將墨玉塞回T恤里。
其實這墨玉是專門用來吸食他體內陰氣的,如果不是它,或許與禾曄第一天見面,對方就能察覺出他身上的不對勁兒。
現在主動拿出來當辟邪的藉口,省得以後被禾曄無意間發現,產生懷疑。
之後的兩個多小時,牧夕璟沒再主動搭話,禾曄玩了會兒手機,靠在椅子上休憩了一會兒。
醒來後,他感覺有點餓,便也沒跟牧夕璟客氣,把酸奶倒進果盒中,拌著當水果撈吃了。
應該是牧夕璟提前跟那位馮先生聯繫了,他們朝出口走時,對方就打來電話,說在出口的地方等著了。
有電話聯繫著,他們很快匯合,過來的是一對青年夫婦,兩人牽著手看起來確實恩愛。
「你好禾老闆,我是昨晚那個我要吃棒棒糖,我姓馮,這是我老婆淇淇」
禾曄與他打招呼道:「你好馮先生,你好淇淇女士。」
打完招呼,馮先生便領著他們朝停車場走去,車子行駛的路上,對方順便說了他爺爺的情況。
「我奶奶說爺爺下葬時並沒有什麼問題,之前半年也很少夢見他,只有這段時間。」
「說起來昨晚我爸也夢見爺爺了,跟奶奶做的夢一樣,爺爺一直在喊疼,禾老闆你看我們什麼時候遷墳合適?」
禾曄:「馮先生先不要急,我們先過去看看。」
出門前算過日子,說道:「如果你們家裡人商量好的話,今晚就可以。」
馮先生問:「啊,晚上遷墳嗎?」
禾曄:「嗯,逝者的遺骨不能被陽光直曬,白天遷墳不過午為佳,晚上遷墳時間多在子時和丑時之間,今晚適宜遷墳,如果不想今晚,就只能等四天後白天遷墳。」
馮先生嘖了聲,為難道:「要隔這麼久啊。」
「可我這頭一次遷墳,什麼都沒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