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會想見誰？
他的父母？
禾曄腦中剛浮現這種想法，就聽到鏡頭裡李華城的聲音。
「抱歉，我並沒有感應到你說的這位逝者。」
老頭皺起眉頭：「沒有嗎？」
李華城點頭：「是的，不過這種情況也正常，能問一下你母親去世多久了嗎？」
老頭回想了半分鐘，說道：「七年了。」
李華城：「七年時間，不算長但也說不上短，可能她已經投胎轉世。」
老頭詫異：「這麼早就投胎了嗎？」
李華城：「這種事情不好說，有的人剛去世不久，就會投胎轉世，有的人去世幾十上百年，都輪不上。」
老頭失望道：「好吧，那謝謝大師了。」
李華城沖他點了下頭，目送他走出房間。
禾曄再次轉了下一個直播間。
五號房間是郭路權。
他應該也是剛送走陰魂，耐心地安慰著泣不成聲地求助者。
禾曄不想聽他們哭，直接選了下一個房間。
「……」
結果是他自己坐在休息室里，拿著遙控器換頻的畫面。
他抬頭朝四周的攝像頭望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把畫面切回一號房間。
偏巧，鏡頭裡的陳羅昌開門出去，看樣子應該是也完成了三次召靈。
禾曄只好把畫面轉到二號房間。
正巧，休息間的房門被推開。
萎衣、陳羅昌前後腳地走進來，看到沙發上的禾曄時，兩人都有些吃驚。
萎衣主動搭話：「你竟然這麼快？」
禾曄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萎衣已經知道他寡言少語的性格，自然不會介意，快步走上前，在禾曄左手邊隔著一個空位坐下。
陳羅昌也與他友好地點頭示意，在萎衣左手邊坐下。
「咦，你在看我？」
萎衣在沙發上坐下後，一抬頭就看到了屏幕上自己的直播畫面。
禾曄；「……不是。」
他只是無聊，拿著遙控器隨便調試，正巧翻到了她直播間。
萎衣卻像是沒聽到他的否認，滿臉燦爛笑容，偏頭問他：「怎麼樣？」
禾曄抿唇不語。
萎衣的笑容里多了幾分委屈：「覺得不太行？」
禾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