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爸大著膽子解釋說自己不是禾老闆,但那兩隻陰差根本不聽,一直說他們是從大老遠趕來的,讓他通融通融,因為太著急,那兩張慘白慘白的臉越靠越近,想跟他湊近乎,嚇到禾爸撒腿就跑,結果那兩隻鬼不依不饒地在後面追,直接給他嚇醒了。
禾曄唇角微翹,問:「最後下單了嗎?」
禾安康:「沒有,我醒過來後實在害怕,直接關門回家了。」
「……」
倒是在他意料之中。
禾安康卻半點不害臊,理直氣壯道:「我為了不影響你錄製綜藝,一直憋著沒說,你就偷著樂吧。」
禾曄問:「驅邪符呢?」
他知道禾爸膽小,來店裡上班後,特意給了他一張驅邪符,讓禾爸隨身攜帶,甚至還讓他在新家門口掛了張鎮宅符,以防鬼巷裡的小鬼太調皮,跟著他回家,嚇到禾媽跟兩個小孩兒。
「嗐,前天換褲子,忘帶了。」禾安康說著,從t恤領子裡抽出一根紅繩,得意道:「不過昨天讓你媽給我編了個紅繩掛脖子裡,這樣就不用擔心換衣服忘了,就是每天洗澡的時候有點麻煩,總擔心哪天忘了摘下來,要不然你多畫幾張符給我留著備用吧。」
禾曄聽著他喋喋不休的嘮叨,突然起身去了後面的倉庫里,等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方方正正地木盒子。
他把木盒遞到禾爸面前。
禾安康疑惑:「什麼?」
禾曄:「玉。」
禾安康半信半疑地打開木盒,發現裡面真的躺著一塊硬幣大小的水滴狀玉石。
禾安康疑惑:「這東西你哪來的?」
禾曄重新躺回太師椅里,淡淡解釋:「爺爺留給你的遺產。」
禾安康沒聽懂:「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留的,我怎麼不知道?」
禾曄懶得多解釋,只說了句:「帶著。」
禾安康知道追問太多兒子會煩,便直接收下了,不過到底沒憋住,還是多問了一句:「這是辟邪用的嗎?」
禾曄:「嗯。」
一聽辟邪,禾爸喜滋滋地拿出來把玩起來,還將脖子上的紅繩摘下來,把驅邪符給換下去了。
禾曄覷了禾爸一眼,見他如獲珍寶地模樣,心想:如果老爸知道這玉石是陪葬品,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高興地收下。
估計會連續做幾天噩夢吧。
想到這兒,禾曄唇角微微勾了勾,收回心思,重新點開一局遊戲。
一連出去四五天,禾爸忍不住詢問起他們拍攝期間的事情,還說自己與禾媽特意追了《探靈》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