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衣也發現了這點,小聲嘟囔:「這房子裡好多驅邪的東西。」
國家民調局一隊隊長范國強點頭附和:「對,當初調查這件案子的同事也發現了這點,猜測汪老會長是不是在懼怕什麼髒東西。」
參明觀都管董羅元應和道:「這點我們也很疑惑,按理說汪老會長道法高深,不可能懼怕厲鬼才對,可為什麼會讓人在自家院子裡布置這麼多驅邪的東西呢?」
華夏玄術協會副會長潘忠濤說道:「正因為這點,我們才更加懷疑,虐殺汪老會長的兇手很可能不是活人。」
禾曄聽著他們的話,走到窗邊,見防盜框上掛著的繩子已經沒了韌性,他隨手輕輕一扯,幾乎沒用什麼力氣,繩子就斷了。
他打開香囊,想將裡面的符紙拿出來查看一番,結果符紙沒摸到,倒是沾了一手紙灰。
符紙已經被用過了。
禾曄微挑了下眉,將香囊放在窗台上,走到一側院牆邊,查看刻著鎮宅符的石碑。
剛剛離得遠,看不真切,可現在走近了才發現,石碑已經不是完整一塊,符文上橫七豎八地全是裂痕,如果不是嵌在牆壁里,估計早已經四分五裂。
之後,禾曄又走到院子中間,看向地上的八卦圖。
果然不出所料,這八卦圖中乾、坤兩處已經被毀掉,失去了鎮宅的功效。
禾曄心底生出猜想,這些年他們找不到兇手,有沒有可能是兇手早已經魂飛魄散了?
之後,潘忠濤又打開了房間的門鎖。
長時間不住人,空氣不流通,有很重的塵土味。
房間裡的家具很少,都是老舊的木桌椅,上面早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灰塵。
牆壁上掛著三清天尊的畫像。
供桌上還有香爐,燭台,供盤等東西。
左右兩側各立著幾排衣櫃,用來隔檔視線,衣櫃後面是兩張大木床,灰白色的床帳,用鉤子分別箍在兩邊,裡面的床褥疊放整齊,同樣全是灰塵。
牆壁上、衣櫃背面,床帳的鉤子上,也都掛著裝有符文的香囊。
禾曄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見這種香囊隨處可見,裡面的符紙,有的還保持完整,有的已經潮濕或者燃燒成了灰燼。
他不由疑惑,問等著幫眾人解答的潘忠濤:「潘會長,除了這次下山給弟子準備禮物之外,汪老會長平時回來居住的次數多嗎?」
潘忠濤聞言,立馬走上前來,態度熱情地答道:「不多,嚴格來說,這是汪老會長爸媽的房子,他們二老逝世後,汪老會長就沒怎麼回來過,除了這次之外,再上一次下山已經是三四年前了。」
禾曄更加不解,三四年沒住過人的房子,如果不好好打掃,根本沒辦法居住,汪老會長不可能差錢,那為什麼不直接入住酒店呢?
潘忠濤仿佛猜到了禾曄的心思,主動解釋道:「其實相比於這個院子,住在酒店裡更加舒適,但汪老會長卻不肯,執意要回自己這小院子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