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曄手中的蠟燭再次滅掉,臥室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他微微皺眉,小聲嘟囔一句:「這種遊戲很無聊。」
紙紮人並沒有什麼攻擊力,大部分都是靠著自己嚇自己,最後嚇暈過去,甚至被嚇死。
可禾曄根本不害怕。
手中夾著一張驅邪符,隨手一晃,符紙點燃,再次將蠟燭燃起,符紙還未燃盡,被他直接丟到了躺在床上的紙紮人臉上。
「啊——」
一道悽厲地慘叫聲驀地響起,一股陰氣從紙紮中飄出,迅速融入黑暗之中。
下一秒,原本蠟燭怎麼都點不著的紙紮人瞬間燃起。
禾曄未做猶豫,再次點燃一張驅邪符,朝身後的紙紮丟過去。
又是一道尖利的慘叫,裡面的東西同樣化作陰氣逃走。
兩個紙紮人對禾曄來說,根本生不出半點威脅。
因兩個『東西』很可能是節目組安排的,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禾曄便沒上去追究責罰,繞過紙紮,朝外走去,徑直進入對面次臥。
這房間依舊漆黑,床上也躺著一個紙紮人。
這個紙紮人是一個年輕男人模樣,但與主臥不一樣的是,他沒有『開眼』,只是一個普通紙紮,被禾曄隨手拿起丟在地上,蠟燭稍微一靠近,糊紙迅速燃燒。
禾曄看著它燃燒起來,微微蹙眉,依舊沒搞懂節目組是什麼意思。
按理說他們不會平白無故地給出一個無效信息,就像第一期,單人採訪時主持人讓他們批算一個生辰八字,後面發現,那是兇手的生辰八字。
這次的紙人呢?
總不可能是節目組無聊,只是單純嚇唬一下,想看看他們驚恐害怕的反應。
不管怎樣,禾曄先在心裡記下了。
之後,他又舉著蠟燭,在房間裡閒逛一圈,對房子大致有了一些了解,猜測剛剛主臥那對紙紮人里的東西,應該就是這房子的主人,一對上了年紀的老年夫婦。
當他全部看完,重新坐回椅子上,時間也只過去了十分鐘左右。
可那個偽裝者說讓他在房間裡待半小時,剩下的將近二十分鐘,他倒不知道做什麼了。
他的手機在牧夕璟那兒,就算自己拿著,當著鏡頭,也不便玩手機。
禾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便生出了用符紙畫畫的心思。
就在他畫一隻獅子時,門外隱約間傳來兩道爭執聲。
這道爭執聲過去不到幾分鐘,入戶門被敲響。
剛剛那個女人上身的老頭被兩個臉色難看的青年一左一右的攙扶進來。
「禾老闆,久等了。」
這是導演韓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