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像真的跟牧助理有關,那他就是在庇護那些作惡多端的術士,你清醒點,好好想一想你在保護的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
禾曄語調平淡:「值不值得,我自有判斷。」
牧夕璟見禾曄這般維護自己,愉悅之意溢滿心底,不過他也注意到了男友眸底壓制著的不耐煩意味,出聲提醒。
「潘會長,你們與其這兒找我麻煩,倒不如多去查查借屍還魂術到底是誰散播出來的,幕後兇手又是誰,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早早查出這些,借屍還魂的受害人或許還能少些。」
潘忠濤聞言,眉眼間多了幾分詫異:「牧助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知道幕後兇手是誰?」
「不知道。」
就算牧夕璟知道,也不會直接告訴他們。
這群道貌岸然,假公濟私的人,指責起別人的問題,頭頭是道,一旦發現問題出在自己人身上,只會想著平息隱瞞,絕不能觸及到他們的利益、聲譽。
當初汪德才為首的幾個老頭為了秘術將溫甘害死,那麼一個玄協,不可能沒人知道,可這麼多年過去,這事卻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可見這些人有多虛假偽善。
潘忠濤不死心地還想追問,可對方根本不理,默不作聲地伺候禾曄吃早飯。
旁邊陌生的中年道長看不下去,幾次想要張口,卻被陳羅昌按住了肩膀,示意他不要衝動。
最後被忽視的三人只能不甘心地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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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璽巷裡。
三人沉著臉走出紙紮店一段距離,中年道長終於忍不住質問:「陳師兄,你剛才為什麼一直攔著我,姓禾的術士一直在袒護他,那個牧夕璟一定有問題!」
「我知道。」
陳羅昌語氣嚴肅:「他們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剛剛我特意開了陰陽眼查看,牧夕璟身上雖然有陽火,卻非常羸弱,感覺隨時會熄滅,根本不是正常人會有的。」
「我阻攔你是因為禾曄,就算你沒跟他接觸過,也應該聽過他的事跡,這段時間他風頭正盛,能力更是深不可測,你就這麼跟他硬碰硬,肯定要吃虧,難不成你還想青天白日的把人搶走擄走不成?」
中年道長被說的語塞,不甘心道:「難道咱們就這麼算了?」
陳羅昌:「肯定不能算了。」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郭師兄說過,說禾曄、牧夕璟這兩人很像他的老熟人。」
中年道長疑惑:「誰?」
陳羅昌:「之前玄協里的十大長老之一,溫甘。」
中年道長眉頭逐漸舒展,恍然道:「哦,他呀。」
「我倒是聽其他師兄說過,這溫甘術法高深,但性子清冷自負,從不與人結交,身邊養著那隻野性難馴的厲鬼,據說是他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