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曄這麼想著,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打火機,放在其中一顆珠子下面點火燒。
這顆珠子碰到火,裡面的『棉絮』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在珠子裡來回滾動,隨著火燒的時間越來越長,它滾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打火機里的火舌不光舔舐珠子,還有綁著珠子的紅繩。
珠子不普通,但紅繩卻只是普通的紅繩,眼看它就要燃燒起來,禾曄及時停手,鬆開了打火鍵。
這時,禾曄感覺到車廂里的溫度竟不知什麼時候降了幾度,一股莫名的涼意纏上他的後脖頸,看樣子是給它逼急眼了。
禾曄半點不慌,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驅邪符,輕輕一晃,符紙憑空點燃,雙手交叉,快速划過自己的兩邊肩膀,後脖頸的那股涼意瞬間消失。
符紙即將燃盡,禾曄將那九顆珠子平鋪在掌心,伸手去接紙灰,讓它們全都落在黑珠子上。
之後趁其不備,打開車門,將貼在後玻璃上的鎮宅符撕下,把那九顆珠子完全包裹起來。
其他人圍在車邊,被禾曄這一番操作弄得有些發懵。
沒有想像中的恐怖場景,甚至連一聲鬼叫都沒聽到,如果不是昨晚禾曄讓他們安心地睡了一個好覺,他們都有點懷疑禾曄是不是在對著空氣演戲,拿他們當猴耍。
中年男人出聲詢問:「禾老闆,那隻嬰靈就藏在這幾顆珠子裡嗎?」
禾曄點頭應了聲:「嗯。」
他側頭望向旁邊的珂建海,問他:「當時你請神像時,那個道士是不是讓你放血了?」
珂建海幾乎不用思考,就肯定地答道:「對,當時張武鵬讓我割手取血滴在神像上,我怕疼,問他能不能去醫院抽血拿過來,他同意了,當時我去附近診所抽了三管血,全被他淋在了那尊神像上。」
禾曄晃了晃手裡被符文包裹的珠子,說道:「這裡面應該就是你和那隻嬰靈的血。」
「你們的血混在一起,有它在,不管你躲到哪兒都無盡於事。」
珂建海的臉色瞬間白了,嘴唇發顫,小聲呢喃了句:「怪不得,之前我被噩夢纏的沒辦法,就跑去我媽和我岳母家住,可非但沒用,那怨靈反而鬧得更凶了,最後我乾脆搬了回來。」
顏琪追問道:「禾老闆,這有沒有什麼破除的辦法啊,總不能讓它一直這麼糾纏著我老公。」
禾曄也不賣關子,應道:「可以送走。」
中年男人不太相信道:「禾老闆,把這東西送走之後建海他們一家是不是就沒事了。」
禾曄:「嗯。」
中年男人問:「那萬一它不肯走呢?」
上次送走那尊神像時,張武鵬那個畜生也是答應的這麼信誓旦旦,說只有把神像送走就沒事了,可神像送走之後家裡非但沒消停,反而讓那隻嬰靈鬧的更凶了,他女婿還險些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