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動一下,我直接撕了你們。」
有牧夕璟鎮著,倒是省了禾曄的麻煩。
他伸手指向老太:「你先說。」
老太一抹眼淚,哽咽著說道:「今天寒衣節,兒子特意燒了一套新衣服給我,結果被這老東西撞見,他心生嫉妒,非要把衣服搶走,要不是禾老闆及時出現,就讓他給得逞了。」
禾曄聞言沒應聲,視線落在旁邊的老頭身上:「你說。」
老頭:「那是我兒子燒給我的!」
禾曄重新將燈籠湊近兩隻小鬼,才看清兩人生前竟是一對夫妻。
老頭應該是比老太早走了十幾、二十年。
禾曄又將燈籠湊近老太身上的衣服,看得出這套衣服就是她的尺碼,身材矮小的她穿在身上正正好。
老頭雖然身形消瘦,但卻比老太高出整整一頭,看起來有一米七多的身高。
禾曄問老頭:「沒有其他想說的?」
老頭又將方才的那句話重複一遍,說衣服是兒子燒給他的。
禾曄沒理會,給欲言又止的老太一個機會:「你呢,還想說什麼?」
老太指著老頭罵道:「這畜生生前背著我跟村裡的寡婦偷情,最後死在了人家身上,這個事情在周圍幾個村子都傳開了,弄得我和兒子在村里抬不起頭。」
「兒子說了,根本不認他這個父親,這畜生死了二十多年,我兒子一次沒給他燒過東西,現在見我收到新衣服眼紅,非要搶走,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
禾曄瞥向老頭,見他雖然生氣卻也只罵了句放屁,顯然是被戳到痛處,無力反駁。
禾曄再次看了眼老頭身上的衣服,雖然褪了色,卻也能認出這是一套壽衣,看樣子真如老太說的,這些年陽間的親人都沒給他燒過衣服。
對於他們夫妻之間的恩怨,禾曄不感興趣,也沒有做判官的興趣,他對老太抬了抬下巴,道:「你走。」
老太看出對方這是讓自己先離開躲起來的意思,趕忙道了聲謝,急沖沖地朝巷子外飄去。
老頭自知理虧,雖然低著頭卻滿臉不服氣。
禾曄見狀,知道他還不死心,冷聲道:「你來。」
老頭本不想聽話地跟上去,卻被身後的男人不客氣地踹了一腳,不悅道:「聾了?」
老頭能敏銳地察覺到身後的男人身上有很重的煞氣,是自己完全惹不得的大人物,只能忍氣吞聲地跟上。
到了紙紮店門口,禾曄從倉庫里取出幾面旗子,插在地上,用沾染了硃砂的繩子圍成圈兒。
「進去。」
不等老頭反抗,屁股一痛,不等他反抗,牧夕璟直接給他踹了進去。
禾曄將圈封上,確定老頭跑不掉後,帶著牧夕璟回到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