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璟:「怎麼了?」
禾曄將藥倒入口中,用水服下,啞著嗓子解釋:「知道會生病,但沒想到這麼快。」
每年冬天他都要大病兩場,但都是冬至前後,天氣最冷的時候,這次時間倒是提前了。
喝完藥,禾曄重新躺下,對牧夕璟道:「我再睡會兒。」
牧夕璟:「好。」
藥里有安眠成分,禾曄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多鐘,等醒來去洗手間洗漱時,瞥見店裡坐著的三人都朝他望過來。
禾媽滿臉擔心地追過來詢問:「兒子,你怎麼樣了,還燒不燒?」
禾曄站在洗手台前洗漱,寬慰道:「我沒事。」
洗漱完,他見店裡沒有其他顧客,猜測著應該是禾爸,或者牧夕璟將人送走了。
現在他紙紮店的地址暴露,昨天店裡來那麼多顧客,今天又怎麼可能一個客戶沒有。
正這麼想著,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掀簾詢問:「你好,請問這是禾老闆的紙紮店嗎?」
禾爸立即起身解釋:「抱歉啊,禾老闆病了,這幾天沒精力看事兒,您另找其他大師……」
話未說完,被禾曄制止:「爸。」
他轉頭看向中年男人面相,啞著嗓子道:「先坐吧。」
中年男人見他面前的茶几上擺著保溫桶,立馬反應過來:「沒事沒事,我不急,您先吃飯。」
禾媽幫他盛了碗煲的湯,低聲問:「兒子,你不休息嗎?」
禾曄:「沒事。」
還沒等他把飯吃完,又有幾個客戶組團找上門來,跟昨天一樣,一個客戶一個客戶送走,忙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天色將暗,禾曄讓牧夕璟在巷口立了一個天黑勿進的牌子。
這個時間點兒,紙紮店裡再次剩下禾曄、牧夕璟兩人。
禾曄坐在長木桌後玩遊戲,牧夕璟走過來伸手去探他的額頭,眉宇皺起。
「又燒了。」
下午在看事兒中途,牧夕璟湊空給他量了一次體溫。
36.8°,溫度算是降下去了。
但這會兒天色一黑,鬼巷裡的陰氣滋生,禾曄的體溫也跟著升高。
禾曄不在意道:「晚上容易燒起來,等會喝點藥就好了。」
牧夕璟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膚色,擔心道:「禾曄,讓醫生上門來給你看看吧,保證他出去後不會亂說。」
他知道禾曄不去醫院,是擔心自己的體質太特殊,引起院方注意。
禾曄看了眼手機時間:「不用了,還有半小時直播,時間來不及。」
牧夕璟道:「我已經掛了請假條。」
對於自己擅作主張的決定,他已經做好被禾曄斥責的準備。
可是並沒有,禾曄知道今晚不用直播,也只是淡淡應了聲好,便繼續低頭玩自己的遊戲。